周宴礼低下头,强忍笑意,直到她把那首歌唱完,并询问他怎么样时。
他才笑出声。
“挺好的。”
好什么,难听两个字都快写在脸上了。
江会会被他的反应弄得耳根灼热:“你小点声音笑。”
周围陆陆续续有了人,此时都被他的笑声吸引注意力,往这边看。
周宴礼实在忍不住了,笑的越发大声。
那些疑惑的眼神齐刷刷看向这边,江会会面红耳赤地伸手去捂周宴礼的嘴:“你别……别笑了。”
他耍起无赖:“笑也不行啊。”
江会会说:“去里面笑。”
周宴礼不干,非要在外面笑。他似乎逗江会会上了瘾,还故意加大音量。
急的江会会两手并用,一起去捂他的嘴。
周宴礼差点被捂到窒息,咳嗽了几声。
前段时间还委屈的像只流浪狗,今天就变回吊儿郎当的混不吝了。
周晋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他微皱眉头,稍作沉吟后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江会会抿着唇,走到他身边告状。
周晋为听完后,低声斥责周宴礼:“她身体还没痊愈,你收敛一点。”
周宴礼没想到江会会居然还学会告状了。
“学坏了啊你。”
江会会伸手在他脸上戳了戳:“你才是学坏了。”
他反驳的很坦然:“我一直都这么坏。”
—
因为要出院了,所以他们两个请了半天假,帮忙收拾东西。
本来江会会也是要一起的,但被周宴礼强行扶回床上:“没你的事儿,老实躺着。”
江会会发自内心的感慨:“还是前段时间小礼更加让人怀念。”
他嗤之以鼻:“有什么好怀念的,小爷我现在帅的一如既往。”
江会会小声吐槽他:“臭屁。”
他嘴上臭屁,手上却还老老实实地将衣柜里的衣服取出来叠好。
周晋为看见了,眉头不耐烦地皱紧。
“你这是叠衣服还是在塞衣服?”
他走过去,把他刚叠好的衣服抖开,又重新叠了一遍:“看明白了?”
周宴礼一脸不爽:“我又没叠过衣服,我哪知道。”
他在家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虽然他爸平时不怎么管他,那些家务活倒是从没让他做过。
他的人生穷的只剩下钱。
周宴礼的叛逆期还没过,前段时间因为江会会的病听话懂事了一段时间,这会儿又闹上别扭了。
刚和江会会闹完,现在又和周晋为闹。
后者无奈扶额:“我只是在告诉你怎么叠而已,没有凶你。”
江会会刚换完衣服出来,看到面前的场景,在一旁幸灾乐祸。她笑的很轻,但还是被周晋为捕捉到了。
他的目光看向她,江会会垂眸轻笑,大抵是觉得自己才刚体会过的痛苦,现在让他也体会了一遍。
好不容易折腾完,终于从医院离开。
回家之后,妈妈专门做了一大桌子菜庆祝她出院。
江满也就听话了那几天,现在又变回平时的嚣张跋扈样了,让江会会把自己的奥特曼还回来,那是他的宝贝。
江会会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玩偶还给他。
她甚至还洗干净了。
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洗了,玩偶脏兮兮的,看不见原本面貌。
爸爸请了一个小长假,为了照顾江会会专门回来的。
如今她也出院了,他买好后天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