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三步并两步跑下楼梯,沈良庭已经在水泥地上晕了过去,身上还多了不少外伤。
他摸了摸沈良庭侧颈的脉搏,触手肌肤滚烫,像烧起来一般,又撩开眼皮看瞳光涣散,知道是被下了药。
秦林把人抱起来从楼梯间带走,顺便给傅闻璟打电话,半小时后,他开车把人送到了海边别墅。
傅闻璟一直站在门口等,刚从局上下来,喝了酒,酒精在身体内发热,夜风寒冷,门灯昏黄灯光下,他孑身独立,只披了件薄大衣,却只觉得热与晕。
见车来了,他给了秦林一张支票,“这次辛苦你。”
他打开后车门去看人。
沈良庭已经从昏迷状态醒了,外套脱了,衬衣从西裤里扯出来一半,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人被药性折磨得糊涂不堪,还是似醒非醒。脸颊绯红,自带霞妆,睫毛也湿漉漉的,一双大眼睛迷茫地睁开来,漫无焦点地向远处看。
沈良庭迷糊间知道自己躺在车后座,并没有被拖回那个闷热香气熏人的包厢,这让他稍稍松懈了点,警惕心一降低,药性就劈头盖脸地在身体中熊熊燃烧了起来,短短三十分钟的路程,已经把他折磨得近乎失去理智,留不下多少正常的意识。
傅闻璟看到沈良庭一塌糊涂的样子,虽然有了准备,还是愣了片刻,手指滑过沈良庭脸上和脖子上的擦伤,“这是怎么回事?”
秦林回答,“沈总从楼梯上滚下去了,我没拦住。”
“喝了的东西呢?”
秦林摇头,“不清楚。”
傅闻璟像抱婴儿一样把人从车上抱下来,箍在怀里,托着沈良庭的屁股,让沈良庭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别墅内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傅闻璟坐到沙发上,让沈良庭跨坐在自己大腿上,沈良庭现在很乖,身体柔软,像个可以被随意摆布的大号洋娃娃,只是坐定后没几秒就不舒适地开始扭动,嘴里发出低哑的哭声。
傅闻璟摸了摸沈良庭被汗浸湿的额发,把湿透的头发向耳侧撸去,在烧的滚烫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乖,让医生检查一下。”随后一只手按住沈良庭的后脑勺,让人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另一只手箍着沈良庭的腰,让人不能乱动。
一位医生上前,拉过沈良庭的一只手,撩高衣袖,用酒精在皮肤上消毒后,用针管抽了一管血,然后现场开始化验。
药物让痛觉钝化,沈良庭对针扎并不敏感,反而是酒精风干后清凉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喟叹一下。
傅闻璟像哄小孩一样从上到下抚摸着沈良庭的背脊,两人身体相贴,熟悉的气味和触感让沈良庭放松下来,试探性地在傅闻璟的脖颈和脸颊上亲吻,嘴里呜呜咽咽的发出不明含义的声音,手也不老实地四处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