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扭身凑前,用嘴里含着的烟的火,点燃了对面人嘴里的烟。快燃尽的女士香烟和一支正在被点燃的香烟的距离,是此刻他们两个唇与唇之间的距离。
烟丝燃烧,席锐猛得吸了一口,白欣适时抽离回身。
她把烟摁灭,吐出嘴里的烟雾。在对面人的视角里,那张青涩年轻的脸忽然雾化模糊,飘渺起来惹人遐想。
白欣握着手里的烟头转身就走,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雾中的少女就这样消散。
席锐觉得自己的酒一点没醒。
白欣进了洗手间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最后一口的是最呛人的,她以前从来都不会吸。
她从斜挎书包里掏出漱口水——每天早上喝完牛奶妈妈才放她走,时间紧迫,她总带着一小瓶去到学校漱。
她接了两盖子认真漱了两遍,感觉没有烟臭了才停。然后低头看向电子手表,20:35,从她出来到现在,正好十分钟。
该回家了。
她回去包间捞人,拖着还在吃零食的陈冰语直接就要走。
冰语被她拉着,赶紧高声跟寿星道别:“表哥我们走了啊!”
被唤的人也站起身告别,白欣回头看了一眼,男生坐在最中间,好像有点儿眼熟。
不过她没工夫在意,这个点了,如果赶上她妈心情不好的话会很难交代。
她要先把陈冰语送回家,再考虑回去以后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