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了?”黎白卫流氓笑还挂在脸上,猛然意识到谈执话中有话,吓得当即弹出温柔乡,身形趔趄道:“你故意的?!”
帐篷空间小,加上被灯打得通亮,从外面不难瞧出里面身影牵缠,倘若不及时收起色字头上那把刀,就真毫无隐私可言了。
谈执瞧着黎白卫倒打一耙的可恶嘴脸,不住哈哈大笑,“我故意?阿卫再想想顺序呢?”
“你先勾引的我。”嘴快的黎白卫看似理直气壮,实际上双手狼狈地整理窝在谈执怀里时弄皱的衣裳。
过去他跟景帆在一起没这么肆无忌惮,心理喜欢总是会装着些克制,生怕对方觉得自己太黏人,会烦。
可他跟谈执起初是因为泄.火走在一块儿的,一旦开了“好头”,生理上的依赖好似随心所欲的艳鬼上身,但凡独处,总想贴一贴,捏一捏。
是谈执先克制发脾气,又明晃晃地表达吃醋,他意志力薄弱,根本控制不住喜欢的人在他面前表现出在乎他的情绪波动。
“要回房间吗?”谈执打量着无理辩三分后哑然的黎白卫,很想用鼻尖蹭一蹭那泛红的耳朵轮廓。
同睡第一夜,他就发现黎白卫的耳朵如同性格一般柔软,在酒吧跟景帆发的火,都是很深很深的爱过。
那晚黎白卫的泪语交织与讨好让他生出了恻隐之心,所以次日才会特意多准备出一份早餐来,只不过黎白卫比想象中规矩,目不斜视地错过了。
隔天黎白卫带着小龙虾来找他时,他恍惚了,仿佛前夜的生日蛋糕蜡烛没被吹灭,他在黎白卫身上获得的快乐,无限延期了。
他的确有过一瞬觉得黎白卫与乐和相似,类似蜂蜜水与米酒都有甜味,可前者入口是暖的,他冷了太久,更愿溺毙于此。
……
“哥,不用。”黎白卫见谈执要起身,八爪鱼似的将其索住,没有残障扶手谈执行动明显受限,万一磕了碰了的,他心疼,“反正也没破,不用帮我弄了。”
“简单清理一下,不然多难受。”谈执轻拍黎白卫后脑勺,执意起身。
“真不用……”
黎白卫掀起疲惫发沉的眼皮,将谈执箍得更紧,“用床头纸巾随便擦擦得了,今天飞那么久,都挺累的,你躺下我跟你说事。”
“什么事?”谈执拗不过黎白卫,妥协地抬手摸过纸巾袋子,“要开灯吗?”
“等一会儿的。”黎白卫往谈执怀里挤了挤,“过两天回去,陪我去趟我姥家吧,我姥爷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上次还问我定没定日子呢,能在我妈那儿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