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二号欧阳州皱眉想了想:“那也对,但是都没差,有钱赚就行。”
唐月楼:“……”
一个朋友看着酒单,觉得楼下吵得要命,扯着嗓子喊:“月楼,欧阳,这里说话忒不方便,要不要去楼上?那包间老周给我们留着呢,打声招呼咱就去!”
“走吧那就?”欧阳州拎着外套,见她好像在发呆,于是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样,还清醒吗?这是几?”
以她的性格,不管是答对答错,只要是对这个愚蠢的问题做出了回答,那就八成是喝到位了。
“先等一等。”唐月楼果然没有回答,她这样说。
顺着她的目光,欧阳州好奇地往那边看了一眼,视线越过扭成一片的人,最后停在吧台附近——他先是注意到了一杯抓眼的鲜红色鸡尾酒,被一个女人端在手里,她趴在酒吧灯光笼罩下的吧台上,像是在和调酒师聊天。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她的时候欧阳州眼前一亮,可能是酒吧的彩灯实在太吃妆,更有可能只是因为她年纪的确不大,黑长发垂在系着吊带的肩头,偏头时随意地一笑,眉眼弯弯,有种介于性感与清纯中间的美,比鲜艳的酒水更加抓眼。
——但女孩显然不是对他笑的。
“哦……”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他坏心顿起,话到嘴边改了调,“等什么,你也想去蹦啊?咱俩一起呗,那边那个黑裙子的女生,我先去要她微……”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我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吗?”
欧阳州愕然回头,当事人就在他旁边,指了指他身边的空位。
“当然可以,”他条件反射般无缝衔接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笑脸,“随意。”
“在玩什么,骰子?比大小还是‘吹牛’?”女孩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不经意似的往对面的唐月楼身上一瞥,“我能玩两局吗?”
不等他做出反应,唐月楼笑眯眯地问:“你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输的人要罚酒。”
“我能喝酒,但是姐姐,你好像喝醉了哦。”
音乐又换了,似乎是为了烘托气氛,灯光渐渐暗淡,女孩一眨眼,于是眼角那点笑意在阴影之中变得愈发耀眼起来。
唐月楼一垂眼,没有反驳。
不知道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缺德朋友顺着她的话笑:“唐老板玩骰子特别菜,次次输次次输,关键是灌她半天都不醉,怪得很。”
欧阳州:“……”
他想对这位仁兄说,当僚机诓人多少也得讲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