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女郎念过的一阕词,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她教会他写相思二字。
他的指尖落在她的心口处,循着她教过的笔画,写下——相、思。
“在写什么?”风荷的心口痒痒的,问道。
“秘密。”
“哦。”
他的性器还埋在她的身体里,女郎笑道:“这不叫小花,这叫产道,女子生产时婴孩便是从这儿出来的,那个也不叫甜豆,它有自己的名字,叫做谷实。”
作为絮子街“声名远扬”的小神医,风荷在极认真地教他。
“甜的。”
“不是甜的。”
“是甜的。”他不管不顾,非要说那里是甜的,到最后风荷都开始忍不住怀疑,他这么喜欢舔,难道真的是甜的吗?
可是没有医书这样写呀。
再叁斟酌后,她索性放弃了教他知识,反而跟着他胡说一通,“你也是甜的,所以你是小甜宝。”
“不,女郎是小甜宝。”
然后二人就谁更甜一些又争论起来,在这个问题上,卫漪半步都不肯退让,固执地要证明她更甜一些。
最后还是风荷先败下阵来,于是“小甜宝”就成了他的专属称呼。
他不厌其烦地叫着,“姐姐”、“甜宝”、“甜宝姐姐”。
叫着叫着他又想去舔,被女郎一脚踢开,“我的身子都要被你闹虚了。”
她不得不耐心地教他节制之道,并约法叁章,日后每叁日才能做一次,见他失落,又改口为两日一次,“真的不能再多了,再这样的话,你会生病的。”
卫漪表示不在意。
风荷改口道:“做得太多,我也会生病的。”
于是卫漪便默默找了寝衣给她穿上,搂着她睡。风荷被闹了一晚上,困意早被闹走了,卫漪犹豫一番,小声道:“我给女郎唱歌听,好不好?”
少年唱起清柔的小调。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是谁教你的?唱得这样好听。”
“没有人教,是我听过有人这样唱。”
“那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男子。”
风荷像是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似的,掩唇笑起来,“他是在给她喜欢的姑娘唱。”
卫漪愣了一下,柔柔道:“我也在给我喜欢的姑娘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