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缺银子,别说五两,五百两对他来说也只是小钱。
为了留住商蔺姜,他决定今日也当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我觉得原来的灯笼就很好看,就不必重新扎。”
哪里能想到一个都指挥使会如此爱财,商蔺姜眼睛都瞪大了不少,心里直把人骂,骂完了念头一转,五根手指竖得直直的,态度强硬地说:“我不管,就算用原来的灯笼也要补五两。”
“为何?”傅祈年隽味一笑,抱着双关等她说出个好理由。
“因为……”商蔺姜卖关子停顿一下,“坏掉的灯笼上色彩费精神,费精神,就要补五两。”
“但那是你自己不小心踩坏的。”傅祈年反驳,“按理说你本该给我做个新灯笼,我可是给了你十五两。”
又被拒绝了。
大抵是从前在他这儿要什么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而如今一而再再而叁被拒绝,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酸溜溜的,还有些气堵。
霸道强势这才是傅祈年的本性,在这个地方,他说东,谁敢说西,商蔺姜想明白后悲从心起,闭上嘴,蔫蔫地躺回榻里生闷气去了,手上有十五两,被休了以后省吃俭用也能用个几年吧。
傅祈年觉得商蔺姜的脾气越发古怪难以琢磨了,以前不如意时,一张嘴会嘚啵嘚啵,将人折腾得人头疼脑热,现在不如意,却是闷头而睡,叫人心慌意乱。
“生气了?”傅祈年微微弯身,试探地问一句。
“我没有。”商蔺姜光着眼看着墙壁,不凉不酸地说,“我还要睡一会儿,傅都台无事就出去吧。”
都冷脸待人了,这还叫没生气?傅祈年但笑不语,脱了外衣躺下:“我也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