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实在小气。
“闭嘴,睡觉。”傅祈年冷冰冰地回了两个字,手上把她搂紧了一些。
同床共枕一年,她怎么没有发现枕边人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想着想着,商蔺姜哭泪汪汪嘀咕一句:“呜呜,早知道我就去当花奶奶了……”
话才说完,她的臀腿就被火热的大掌伺候了。
“口无遮拦。”傅祈年冷冰冰说道。
屁股被打了一巴掌的商蔺姜泪犹含眶,偷偷把傅祈年放到心里恨了起来,自己在家中虽不受爹爹疼爱,但记事以后从没受过打,越是想心里的火苗越是旺,她底发力气,抢过被褥,然后夹在腿间,试图让他在隆冬寒夜中活生生冻死。
赤身裸体躺在榻里的傅祈年一动不动,一双朦胧的眼盯着商蔺姜看。
“我、我冷啊,所以要盖多一点被子,难道这样你也不许吗?”商蔺姜不知他是否生了气,和一只受惊的乌龟那般缩在被褥里,不和他对视就不用管他心情好与否了,“你就知道欺负人。”
“再不睡,我待会儿就把你压在身下弄晕。”傅祈年咬着牙说出今晚最恶毒的话,说完不去和她争抢被褥,隔着被子抱着她闭上眼睛。
傅祈年不惧寒不怕冷,日行风雪中的他就算没了被子,身体依旧温暖。
他的口气不善,商蔺姜琢磨后也是有气,推开横在身上的手臂,瞪着眼回了一句:“有本事你就弄晕我弄死我!我一个穷哈哈还怕你一个色胚不成?穷哈哈怨气大,我待会儿就把你精气全吸了。都说分金时能看清人之品行,果不其然,你就是个浊富君子。”
“你最好是把我弄死,弄死了,我就是鬼。俗话说的好,天下唯鬼最富,死后有人烧纸钱,当个穷哈哈不如当只富鬼。做了鬼你就算是天王老子还得给我磕头下跪。”
说气话一时爽,爽完了就后悔了,在傅祈年的注视下,她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裹着被子往里头滚几圈,直到那条被她推开的手臂又和山一样压下来才停止滚动。
而这一次不只有一条手臂压下来了。
傅祈年欺身压来,商蔺姜胸口闷得不由大口喘气,没一会儿,胸口纳了风,冰冰凉凉的让人打了个寒噤,裹在身上的被子退到了脚边,并拢到腿也被分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