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颜木围着韩弈转了一圈,打量着他身上看看,有没有自己觉得看得上的东西,目光最后落在了韩弈腰间系的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玉佩,玉佩上雕的是雄鹰,是墨玉色的玉佩,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街边买的玉佩,瞬间觉得自己买来的玉佩好丑。
颜木伸手去扯下了韩弈腰间的玉佩放在手里翻看,觉得雄鹰雕的活灵活现的,而且玉质温润触手冰凉,颜木把剑扔到韩弈怀里说道:“我喜欢这个,我拿这把剑跟你换。”颜木说罢,便把自己腰间的玉佩扯下,随手丢了,然后把韩弈的那块系在自己的腰间。
颜木动作太快,韩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颜木取走了自己腰间的玉佩,看着颜木欢喜的样子,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走吧,我们回去吃饭吧,我好饿。我想吃那个糟鹅,你家厨子会做吗?”颜木说道。
“会做,回去就让厨子给你做。”韩弈把剑收好,跟在颜木的身后,余光撇过他刚刚扔掉的玉佩,俯下身去捡了起来收好,前面走路的人儿,一路东张西望,扯花斗虫,没有回头看,自然不知道后面韩弈的举动。
萧祈如同看客一般,跟在他们的身后,戏中人在唱戏,台下坐的是他这戏外人,他也终于明白摆这台戏那人的目的了,他不想在看下去了。然而他们都喝了茶,戏不散,人不醒。
“如何,萧祈,看到这里,我想你心里也已有一个底了,戏曲落幕后,你该退了,一场戏是不会允多余的主角出现的。”一个声音传来,声音低沉暗哑,带有磁性,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和嘲讽。
萧祈回过身,身后却空无一人,只剩下远处行走的韩弈跟颜木两人,一路有说有笑。
“那又如何。”萧祈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那些已经是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眼前。
“如何?他如今是失去了记忆,这曲戏会从头到尾的唱一次,戏曲过后他自然会明了。你要是能承受得住就接着看下去。也好让你清楚,他与我的情谊是你不能相比的。”
眼前的场景又转换了,换成了将军府内,萧祈他不想看下去,但是又控制不住的又想看,他想知道所有的一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接下来的,他很有可能会接受不了。
韩弈跟颜木两人策马回了将军府,一下马,颜木一溜烟的就跑到了饭厅,附子接过缰绳,准备牵到马棚,但是他看见了颜木腰间挂的玉佩,心中不由得大惊,在回头看看公子,果真那颜木身上挂的那块是公子的,在准备询问公子怎么回事的时候,韩弈先说话了:“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要在颜木面前说。吩咐厨房做糟鹅上来。”
“是。”附子得了公子的叮嘱,下去做事了,心中想,就算自己不说,可是府内众人谁人不识那块玉佩是公子的东西。
饭菜很快的端上了桌,韩弈看着他吃,自己随意的吃了点,开始跟颜木说话:“颜木,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听琴?”
颜木正吃这糟鹅腿,嘴里鼓鼓的,说道:“当然是好听啊,我家里没有,家里无聊死了,什么吃食好玩的也没有,我自己又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