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礼两家商议在下个月,距离当日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见越尘不是一般的心急。
他的狐朋狗友们却为他举办了个结束单身的party,他本人并不想去,可被虞月知晓后觉得很有趣。
自己的小宝贝想去玩,越尘当然不可能不同意,就带着虞月来到平时聚会的club,这家店是高消费的会员制,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虞月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她在这个世界很有钱,但有些好玩的地方进门前都需要有人先带着玩才能了解到。
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而像这种夜店另外两个男人是从来不会来的,当然也不会允许虞月去。
今天还是瞒着哥哥和越尘来这放肆的。
她环顾四周,虽说DJ放得也是些动感激情的音乐但没有之前那个夜总会那么的喧闹嘈杂,在霓虹的灯光下,吧台处的调酒师们穿着同样的制服随着音乐声优雅地调配着鸡尾酒,一顿她看不清的操作后,五彩缤纷的酒液往玻璃杯里缓缓滴落。
越尘看她眼神都看迷离了,忍俊不禁,低声问:“宝宝,第一次来?”
她转过头看他,男人声音低哑中有些性感,听进她耳朵里像是带着慵懒似倦鸟一般地感觉。
灯光错落之际,站在光下的男人五官俊朗,看着她的眼眸闪烁着热烈爱意的同时又有些傲然不羁,特别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接近却是个有距离感的男人。
越尘带着她一路穿过男男女女扭来扭去的大厅来到夜店的另一边,与前面截然不同的是这里一片静谧。
头顶是一片延伸向外的露天星空,抬头看,能看见星空闪耀,深邃而又神秘,结合着附近几处忽明忽暗的灯光,尤其的令人纸醉金迷。
越尘轻车熟路地带着她绕了两个路口走进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很大,摆满了各种名酒果盘还有各类玩的东西,里面已经有男男女女不知道多少个人。
见到他们俩进来,一开始坐在主位上的人连忙站起身来让开了中间的位置,而房间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讨好的笑容。
越尘带着她往那处走。
虞月下意识皱眉,她有点讨厌别人坐过的地方又给她坐,刚想说要不换个地方吧。
搂着她的越尘一看她的眉头皱起就心惊,低声问道:“怎么了?宝宝?”更多类似文章:r iriw e n.c om
“没什么,我不想坐那里。”她指了指没人坐的角落,“我们去那边吧。”
虞月刚坐下还看到熟人了。
正是认识越尘那天摸她手吃豆腐的李兴业,他发现了自己在看他,连忙举起一杯烈酒二话不说就喝下肚了。
意思很明显是在向她赔罪。
虽然他们俩坐在一开始最无人问津的角落,但自从他俩落坐后就有人时不时的上来讨好她身边的男人。
祝贺他订婚快乐,又或是有意无意地夸赞她,明明这里的人她谁都不熟,但在他们夸奖的言辞中却好像比她更了解她自己。
而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也渐渐地四周开始人多了起来,所有人都在无意识地向这个地方靠拢。
虞月玩了会儿有些累了,手撑在桌上双眼无神的看向四周,她觉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玩有趣,甚至是无聊的。
因为所有人都在对她阿谀奉承,游戏不敢赢她,说话不敢大声,连来敬酒都是让她喝果汁。
也许这就是有钱又有权的原因,当你拥有这些的时候,就没有人敢来找你的晦气。
可当你没有这些的时候,所有人都可能会来踩你一脚,她想。
“宝宝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无聊了?”男人今晚的脾气异常得好,又打发了一个露脸讨好的陌生人,偏过头就看见她在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虞月摇摇头又点点头,越尘无奈又好笑得看着她问:“你这到底是无聊呢还是不无聊?”
“你一直都是这样度过的吗?会觉得无聊吗?”虞月看他。
越尘垂眸想了片刻,“嗯…是挺无聊的,但我已经习惯了,不过现在有了你陪着我好像也没那么无聊了。”
虞月听完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是因为有我陪你一起受罪吗?”
“当然不是,宝宝陪着我,我开心,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充满能量。”
“少来。”虞月握紧小拳拳捶了男人一下。
越尘正想再和她多调情几句,屋外“啪”得几声响,屋里热闹得气氛都顿住。
一个脾气比较差的男人率先骂道:“谁啊,敢打扰到咱们越少爷的聚会,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拉开房间门,屋外不远的地方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衣衫不整,脸上有些许得红印,像是被人轻打了一个巴掌,他正吊儿郎当地双手插兜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衣着还算齐整,头发却像个鸡窝似的,像是和别人撕扯时被抓成这样的。
她的脸上满面的泪水混杂着脱妆的黑色泪痕,再搭配着她不太起眼的容貌和颓靡的模样,整个人和疯婆子一般无二。
虞月看清后头痛扶额,门外的不又是她那两个老熟人——谢南时和陈淇淇吗。
那个打开门的暴脾气男人正要出去赶走两人,被虞月出声阻止。
她径直走到门后听外边两人的争吵,她越听越感到惊讶,没想到谢南时有了陈淇淇还是不改老样子,仍旧不停地换女人。
甚至因为现阶段公司没有了虞月的资助后,谢南时也不得不每天开始跑业务应酬,这反而让他每晚上床的女人换得更勤快了。
今天谢南时又在和女人约上床的时候被陈淇淇抓了个正着,乙游女主陈淇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腾碰巧就到了他们的包间门口。
随着陈淇淇长时间的斥声,谢南时实在是再也忍受不住了,用力地甩开了女人的手,陈淇淇被甩到了地上。
谢南时甚至都未回头看她一眼就扬长而去。
陈淇淇望着男人绝决的背影,绝望地双手捂脸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虞月在门后偷感很强得皱眉看完全过程,想着谢南时临走时不耐烦的样子,心想他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天天玩那么花也不怕得病。
啊,今年又多了一个愿望是世上所有脏黄瓜负心男都该得病去死,她想。
见谢南时已经走远,应该不会影响到自己,她抬步想往陈淇淇的方向走,却被越尘拉住了手。
她回头疑惑地看着男人,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
“干什么?”她问。
越尘的大手细细摩挲她的掌心,不答反问道:“你想帮她?”
“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越尘说完看了一眼陈淇淇,对方虽在哭泣但那双带泪的眼睛透出一股狠戻,他挑眉道:“但也许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的单纯。”
嚯?
虞月听着像是第一次认识男人一般偏过头看他,越尘皱起眉头疑惑:“这样看着我干嘛?”
“没干嘛,我还以为你不是很了解女人呢。”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他给她一种人很笨的感觉吗?
什么时候?
“没什么。”虞月懒得解释,也许男人在自己面前反应迟钝点可能是——爱情使人变笨?
虞月抽回手走上前,垂着头坐在地上的女人看见走到面前的高根鞋抬起头往上瞧,看清了她的容貌后,眼里一丝妒忌一闪而过。
随后陈淇淇露出单纯又尴尬的笑容,站起身拍了拍灰客气道:“好巧,你们也在这。”
越尘皱眉看着女人装模作样的脸,明明感觉她很讨厌他家宝宝却还是伪装成一副客气又善良的语气。
这个女人真会装,还是他的宝宝最单纯善良可爱了。
“是很巧,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找个房间吧。”虞月说完并未等她回答,率先往另一个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