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安德洛注射完刚配制出来的镇静剂,医生满头大汗地跑到仇临身边,掏出一个仪器就要给仇临处理伤口。
顾浲正好趁机收手,湿热黏腻的指尖刚抽离就被握住,顾浲终于看向仇临,蓝绿色的眼眸沉如深潭。
“雄主,好疼。”
顾浲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留给仇临一个背影,手却老老实实的反握住仇临不动了。
仇临看着眼前雄虫赤/裸的脊背,平直的肩、散落的白发,白皙的脊背清晰的脊骨,每一处肌肉都削薄又恰到好处地在他背上留下清浅好看的线条。
顺着骨感的肩和紧实的手臂,仇临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只被他握住的手上。
这个雄虫,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安德洛一个s级的雌虫,根本伤不到仇临。
这一切都是仇临故意的。
就在他看到顾浲紧张又失措的眼神那一刻,仇临恶劣地撤掉了威压,让安德洛咬了上来。
然后他就欣赏到了顾浲的焦急、奋不顾身和那倾泻而出的关心。
这是一场赌局,他用他最小的筹码赌赢了。
“嘶……”
顾浲皱眉转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仇临的伤口上,很明显即使背过身注意力也一直在那。
“现在知道疼了。”
仇临一个语气词就瓦解掉了顾公爵单方面的冷战。
医生紧张地瞄了一眼操作台,他不是给将军打了麻药吗……过期了?
顾浲一手托在仇临后脑让他靠在自己手臂上,温热的精神丝探进无边的精神海,熟练地穿梭着。
顾浲这么一问,仇临看着他的脸似乎真觉得伤口有些疼,曾经再重的伤也只会让他兴奋的仇将军,此刻居然觉得疼了。
“嗯,还真有点疼。”
也许是仇临这句说得有些真情实感,顾浲一时间冷着的脸都挂不住了,他上前一步,顾及着仇临的伤口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像捂住害怕打针的小孩的双眼一样,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仇临的后脑。
“再忍一会,马上就好了。”
仇临额头抵着顾浲的小腹,脸颊被顾浲的体温烘得有些红,嘴角勾得很欢,“还是疼。”
顾浲突然有些嘴笨,手上倒是不停,“你乖一点。”
仇临微微抬起头,“我还不乖吗?”
顾浲无奈,堂堂将军受伤还耍上脾气了,“你说呢?”
顾浲舌头好像终于恢复了正常,说话流利了起来,“是你残疾还是我残疾?你还要帮我挡,这么多虫是废物吗?我跟你说了我死不了,倒是你,大病还没愈呢一天到晚得不老实,合着我费尽心力地给你治病、调理身体,你就这么不在意自己?”
仇临笑得得意,“有雄主在意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