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琮也听得脑仁疼,覃关转头给他一个眼神,司琮也弯腰靠近,俩人说着悄悄话,于是他就顺便将覃关和林佳觅断开,两只手都自己牵着。齐靖帆找了个干净地方坐着看戏,杜思勉还没醒,睡眠质量一级棒。
公寓一个病号一个半瘸一个睡神,就齐靖帆一个正常人,多少有点糟心。覃关和司琮也放弃出门的念头,留下来看着他们。
庞兆肠胃炎是常事,指挥司琮也给他拿药,扣出来两片吞下去就算完,半死不活的窝在沙发上说中午能不能吃火锅。
齐靖帆制止:“得了吧你,别一会儿你血吐锅里,还得把我们恶心死。”
“老子从小就跟火锅一起长大的,瞧不起谁?再说,这么多人不就适合吃火锅。”庞兆又改口:“这样吧我退一步,咱鸳鸯锅,我吃清汤。”
庞兆坚持要吃火锅,其他人懒得跟他拗,就随他。庞兆冰箱里除了酒就是家里寄过来各式各样的火锅底料,再订点蔬菜和肉就行,省事得很。
宿醉后身体肯定会不舒服,覃关又熬了点蔬菜粥给他们。
庞兆再一次感叹覃关和外表极其不符的贤惠,然后矛头对准司琮也:“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你给赶上了。”
司琮也调着功率档位,散漫撩他一眼,先往锅里放覃关爱吃的东西:“命好,羡慕不来。”
庞兆给他一个白眼,舀了勺粥喝下去,觉得自己又活了。
杜思勉这时候闻着味醒过来,睡得五迷三道,在餐桌晃一圈准备去浴室洗漱,视线在司琮也脖颈扫过,打着哈欠扒拉他衣领,没过脑子的出声问:“诶阿南脖子让啥给咬了,红这么大一片。”
司琮也刚脱了外套,就穿一件无帽卫衣,领口不算大,只在边缘处隐隐露出一小块痕迹,别人都还没注意到,杜思勉这一出声,其他几个人心思就都不在火锅上了,就都转移到司琮也身上了,继而去看覃关。
“哟!”庞兆喝了半碗粥,精神恢复大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啊阿南。”
“晚上又去买夜宵了?”林佳觅清楚记得昨晚游戏时司琮也曝出来的猛料,紧接着又反应过来一件事:“那我昨天去敲门的时候,你俩……”
筷子在覃关和司琮也之间来回徘徊。
齐靖帆瞅两眼,话给覃关:“还是咬轻了。”
前一刻还精神萎靡的一屋子人瞬间就变得抖擞,围绕着覃关和司琮也七嘴八舌起来。
覃关置若罔闻,专注搅拌调料,舀了勺新榨的辣椒油,捡出携带的干瘪辣椒放到司琮也碗里。
杜思勉彻底清醒,八卦的瞪大眼。司琮也挡开他的闲手,语气不怎么耐烦,笑得又挺春风得意:“烦不烦,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成吗?”
“哎哟,耳朵咋红了。”庞兆持续输出:“说两句还害羞了。”
杜思勉附和:“谁还不知道我们阿南是走纯情路线的。”
“信息落后了不是。”齐靖帆笑:“我们阿南还玩暗恋呢。”
打趣一句接一句往外送,齐靖帆这句没有引起什么水花。
司琮也不搭理他们,小鸟依人的靠到覃关肩上,叹气告状:“老婆他们都欺负我。”
覃关剥完一个橘子,撕着上面的白瓤,乌睫低垂,模样挺清冷,不怎么走心的安慰他:“因为他们都没老婆。”
橘子送到司琮也嘴边。
刚才还咧着嘴调侃他们的四个人笑容一滞,气氛变得沉默,动作整齐的拿起筷子吃饭,不发一言,更不再搭理覃关和司琮也。
司琮也看得乐呵,给覃关比了个“牛逼”的手势。覃关突发奇想,同样伸出拇指,跟他指腹贴了下。
给齐靖帆他们酸得直倒牙。
难得人凑齐,又都是亲近熟知的朋友,氛围格外轻松,吃完饭庞兆手又开始痒,摩拳擦掌地招呼着众人来打麻将。
司琮也问覃关会不会,覃关说可以试试,不过技术不太好。
司琮也就没上场,齐靖帆不想打,俩人坐沙发上连着电视打游戏,覃关和他们玩。
就,覃关这人的长相挺有迷惑性的,有点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像这种热热闹闹大家凑一起的活动,都会下意识认为她不会,不感兴趣。
尤其刚才听她说打不太好,其余三人就琢磨着怎么坑她,毕竟之前输给司琮也太多,得捞点本回来。
于是抱着这种心态开局,第一把覃关自摸,没太当回事。
第二把十三幺,第三把清一色。
就这么连赢三把后,杜思勉不干了:“妹妹你是不是给我们下套呢,说不会不会的。”
“没。”覃关码着牌:“是你们太菜。”
她以为自己牌技就够烂的了,没想到还有人青出于蓝。
这话说得着实有点讨打,但人实力摆在那呢,他们还能怎么着?
司琮也闻声过来看热闹,欠逼似的挑起她一撮头发扫她脸:“不是说不太会?”
覃关是真没故意给他们下套,每年过年她都会陪爷爷奶奶搓几圈,只不过每次都会被虐,谁成想到这儿就成牌神了。
司琮也来了兴致,覃关就把位置让给他,看见齐靖帆打完电话,想起在饭桌上的事情,走过去。
“有事问你。”她开门见山。
“阿南啊?”齐靖帆猜到她的来意,点头:“你问。”
“他暗恋,是怎么回事?”
“他没告诉过你?”
覃关摇头。
司琮也对她一般憋不住什么事情,如果他不说,那可能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