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覃关只抽一口就把烟灭了,她其实没什么烟瘾,偶尔点根可能是因为恰好情绪到那了,抽最凶的时候是最近几年,和司琮也分开后,想他的时候就来一根,刷着爱在第二部 ,春节时最为频繁。
以前讨厌的黑七代替银钗,成为她常抽的烟。
那司琮也换成银钗是为什么呢?
是和她一样的原因吗?
覃关放肆猜测,却又小心翼翼。
在果盘里捏两颗葡萄,塞进司琮也嘴巴里一颗,另一颗给自己,掌心贴上他额头:“彻底好了。”
“嗯。”
欧美大片讲究的就是一个视觉和听觉双重刺激,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覃关和司琮也看了会儿,突然想起件事,扭过脸看他:“我们还有个电影没看完。”
司琮也眉骨懒懒上抬:“哪个?”
他不记得了。
正常,毕竟过去三年,记忆早就不知道被冲刷替换过多少次。
不免失落,但覃关一向会控制自己情绪:“没,可能我记错了。”
目光重新转回投影上。
司琮也慢她一拍徐徐收回眼,余光里是她轻颤的睫毛和微抿的唇,她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其实落在司琮也眼里,都是可捕捉的细节。
她在意,她失落。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一边和他纠缠一边又和付修诚藕断丝连。
确定她来波士顿是因为他,欣喜若狂到连着失眠三个晚上,时不时就傻笑,杜思勉和庞兆都以为他有病,再三克制才没让自己在覃关面前表现出破绽,好不容易等到点希望的苗头,付修诚这么个讨厌鬼又突然冒出来。
他都不要求覃关对他的喜欢和他同等,就是想让她身边只有他一个都不可以吗?
如果换作以前,司琮也早就开门见山问了,今时不同往日,他成了胆小鬼,不敢问,好像只要不问就能自欺欺人。
于是电影后半部分,俩人都看得心思各异。
明天周一有课,覃关得回自己公寓,司琮也送她。经过两天磨合,十二和一口玩得特好,覃关就没带走它,暂时留司琮也这里。
回去的路上,覃关逐一叮嘱:“空调别开太高,别洗冷水澡。”
司琮也淡嗯声。
“别总熬夜,早点休息。”
“嗯。”
“一口就先放你那儿吧,它没忌口的,你喂十二吃什么就一样喂它。”
“嗯。”
覃关最不擅长聊天找话题,说了几句司琮也倒是都给回应,就是不冷不热,情绪不太对劲,覃关暗自琢磨他是为什么,无果。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司琮也和以往一样送她上楼。
并排走一起,手臂垂在身侧,晃动间放佛能感受到皮肤透出来的温度。
覃关低头看,勾住他小拇指,扣进他掌心,挠两下。司琮也不解侧额,无声询问她什么事。
“你是不是不开心?”覃关想不出答案,只好问他。
覃关虽然性格冷淡,其实很敏感,周围环境或者人的情绪变化她总能第一时间察觉,这是针对所有人而言,不单是只为司琮也。
以前在谈时,总是司琮也引导覃关,不满意、不高兴、吃醋统统坦白告诉她,这次他就是想矫情一回,就不想说。
为什么覃关不能再多深入思考下?是真的不会还是不想因他费心?
司琮也是非常喜欢覃关,但他不是感情圣人,不会一点埋怨都没有。
“没。”还是单字回答。
然后又补:“就是有点儿累。”
覃关试图在他脸上找出破绽,乌眸打量着他,司琮也大方任看,掩盖的天衣无缝。
覃关就暂且相信他,想起在网上特意搜索学习过的恋爱指南,说是情侣间的拥抱最是治愈,站到司琮也面前胳膊穿过他臂弯,环抱住他劲瘦的腰。
发顶蹭过下巴,少女独属的馨香涌来,明明用的都是同款洗漱用品,司琮也就是觉得覃关要更好闻,克制着自己没动:“干嘛?”
“抱抱你。”覃关额头轻触他锁骨:“不是都说这样可以充电吗?”
她扬起脖颈:“管不管用?”
司琮也一下子心软,她最是会拿捏他了,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把他哄得团团转,对她死心塌地。
数不清第几次告诫自己要忍住,他一定要覃关自己意识到他在乎的点,主动跟他解释。
眼前闪过下午他一时嘴硬导致她失落的画面,碍眼得很,刚筑起的城墙就又坍塌掉大半,他点头:“嗯。”
再抱下去迟早破功,司琮也抬抬下巴:“挺晚了,进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