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关没说怎么弄的,拿什么弄的,司琮也就在瞬间明白过来,合着他不是做梦,是实打实亲身经历了一次。
于是呆滞。
他头发短,吹两下就干,覃关拔掉吹风机,线条一圈一圈缠绕:“司琮也。”
“嗯?”他凭借下意识答。
“跟你商量个事。”
“嗯。”
吹风机卷好放到一边,覃关碰碰他红到能滴血的耳朵,又可爱班凑近亲亲他嘴角:“你能不能别总咬我,破皮了挺疼的。”
“……”
司琮也这人,有时候浪的没边,有时候又纯情得不行,不过他要是害羞不会跟别人似的藏着掖着生怕被发现,他走光明正大的路子,得说几句骚话让覃关和他一起不好意思,但他今天特乖,干巴巴嗯声应完,去掰她腿:“我看看。”
“不是那儿。”覃关拍开他:“上面。”
“哦哦。”司琮也就收回手去撩衣摆。
这么一来二去,覃关不再淡定,被他二愣子的傻呆样整得脸又开始热,推开他:“吃饭去。”
跳下洗漱台,拖鞋这次踩出“啪嗒”响。
司琮也咳两声,捏捏后颈,又揩揩鼻尖,跟出去。
覃关煮了粥和一碟虾,炒了个油菜和四季豆,考虑到司琮也,做得都很清淡。
“怎么发烧了?”覃关剥了只虾给司琮也。
“你吃你的。”司琮也把那碟虾挪到自己跟前,放下筷子开始剥:“空调开低吹着了。”
昨天下午跟杜思勉和庞兆打了会儿球,回来收拾了下屋子,空调打到最低,他图凉快就站出风口正底下,不发烧都天理难容。
剥完把虾肉放进覃关碗里,又开始剥下一个。
“你给你自己剥就行了。”覃关出声。
“好。”答应完,又放进她碗里第二只。
覃关夹起吃下,白灼虾肉鲜嫩爽滑,她却没什么心情品尝,筷子扒拉碗里第二只虾,等司琮也要把第三只再次给她时,她抬头:“司琮也。”
手就悬停在半空,司琮也疑问扬声:“嗯?”
“你没强迫我,我自愿的。”覃关淡然讲:“而且我挺喜欢的。”
意思就是让他别内疚别觉得对不起她之类的,尤其不要因为这些情绪对她好,她不需要。
司琮也顿了下,眼睫眨动,某些情绪一闪而过,还是把虾给她:“知道了。”
要论作死真没人比得过司琮也,烧才退就因为洗冷水澡导致吃完午饭体温再次飙升到三十九度,脸部透着不正常的红,整个人蔫头巴脑。
覃关没再给司琮也吃他之前吃的那药,她看过说明书,虽然见效快但对肝脏有副作用,他公寓里又没有其他退烧药,覃关就准备带司琮也去医院,结果他耍性子死活不肯。
她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看着横躺在上面的司琮也:“你烧很高了,必须去医院。”
“不去。”司琮也搂着抱枕,眼睛微睐。
“你是想烧成白痴吗?”
“不想。”
“那去医院。”
“不去。”
覃关生气喊:“司琮也!”
司琮也吊儿郎当:“在呢。”
无论覃关说什么,司琮也都能用二字真言挡回来,她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把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当成小屁孩来哄,简直比覃迎还难搞。
几次三番下来,覃关耐心尽失,转身走,下一秒手腕就叫人拉住。
司琮也虚攥着她腕骨,小拇指在她掌根摩挲,轻轻晃:“去干嘛?”
覃关一点都不想搭理他,但被他晃得心软,冷声丢出两个字:“买药。”
司琮也打量着她,肤白人美,他的t恤盖过她臀部,下身空无一物,双腿纤细笔直。
他的覃关可真好看,哪哪都让他移不开眼。
所以绝对不能给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见到她现在的样子,抓着她不撒手:“不买,不吃。”
“司琮也。”覃关淡着嗓子威胁:“你要再无理取闹我就走,你就一人自生自灭,烧死我都不管。”
司琮也默不作声看她几秒,把她手放到自己额头,闭起眼:“头好疼,你摸摸。”
覃关硬着心肠不动,坚持不到两秒就失败,顺势坐到他身边,按着他太阳穴揉起来:“去医院。”
司琮也还是不去,但不敢再和覃关对着干:“我叫庞兆去买药。”
给庞兆拨去电话,就说要退烧药,其他什么要求都没讲,覃关让他闭嘴,夺过手机,叮嘱庞兆一些注意事项,之前有过陪司琮也去医院吊水的经验,知道他对什么药物过敏。
她讲电话时,司琮也就卷着她头发玩,等她打完,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