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发光,至少也要变成星星站在能企及得上他的地方。
赵明熙是裹着酒店的浴巾出的浴室,却没出卫生间,头发已经被她拧到极致但还是滴水,她叫路易林:“吹风机是连在墙上的,你可以进来帮我吹头发吗?”
外面虽然开着电视机,可路易林还是第一时间就听见声儿走了过来,问她:“我能进去吗?”
赵明熙笑:“路易林,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怂啊?”
路易林开门进去,见她裹得严实,只露出脖子锁骨一块的位置,胳膊紧紧贴在浴巾的两侧生怕这块布料掉下来。
路易林反驳她:“你不怂,为什么要裹得这么严实?”
赵明熙则脸更红,偏头不去看他,催他赶紧吹头发。
路易林说好,“很乐意为公主效劳。”
路易林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当然,赵明熙并不是什么手控,可却还是忍不住在这双手抚过她头发的时候觉得明珠弹雀。
他这只手,无论是拿起笔来,还是去拿相机,都能更有发挥的地方。
可他偏偏用这双手为她做了那么多无用的小事。
现在还慢条斯理地帮她细心吹着发尾。
小时候白枫不在家时,赵午阳给她吹头发,都只马马虎虎帮她把头顶吹干,哪里会管她最末端的那一截头发。
她要是不依不饶,赵午阳还会骂她一句:“留这么长的头发就是麻烦,不如抽个空带你去剪了,省的洗头吹头这么磨人。”
所以很理所应当地,赵明熙会心动。
她也会在很多个他在身边的时刻,揣着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手心都不敢伸出来看。
赵明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开始发抖,当他看向她的眼睛,问她:“现在终于知道害怕了?”
路易林把她的头发拨开、梳好,笑容快要从脸上蔓延到脖子:“晚了已经。”
不知道堂姐那边最后是怎么跟白枫和赵午阳说的,总之这一个晚上,电话声始终没有响起,赵明熙原本计划好的临阵脱逃由此胎死腹中,只得僵僵地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等路易林洗完澡出来。
由不得她不去看他。
路易林也同样裹着浴巾出来,但他个子高,浴巾只刚好绑在腰部,下面遮得严实,却露出精瘦的上半身,就站在赵明熙面前去拧她枕头边床头柜上放着的那瓶矿泉水。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
从前路易林总是穿着宽松休闲,偶尔还喜欢穿廓形的外套,总是看上去肩膀很宽,胳膊和腿都长,赵明熙还以为他衣服底下会是同样的健壮和硬朗。
这样一看,虽然也不乏肌肉,该有的让人流口水的腹部肌肉和微微练过一些的胸部肌肉一样不缺,可赵明熙还是觉得他瘦。
不是虚弱的那种瘦,是他原本可以很钢筋铁骨但却差了点意思的那种瘦。
“你喝水吗?”路易林觉察到她眼神里的那一丝心疼,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宠溺:“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你想象当中的那么魁梧?都说了病了,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你说说看打算怎么补偿我吧?”
赵明熙愣了愣,摇头:“我不喝了。”
却只能回答他前面那句。
路易林去客厅关了电视机,再回来时,赵明熙已经把被子拉到头顶盖住了整张脸。
路易林去到床上,也不直接去捉人,乖乖掀了自己的那半边被子,钻进去躺着。
赵明熙伸手去按灭了床边的灯,一室的黑暗。
路易林的眼睛像星子,他掰过来赵明熙的脑袋,四下里安静到可以听得见两人的心跳。
他伸手去把她抱进怀里,没有人规定两个相爱的人一起睡觉,第一个步骤一定要是接吻,可他却这么做了。
路易林整张脸也埋进被子里,轻柔的吻先是落在她的耳边,几经辗转,最终才来到她的唇瓣。
他好像生怕她被自己揉碎了,一个吻温柔至极,赵明熙不禁想起来当日路易林来帮她搬家时,他说的那句“鸟语花香,我还以为是人间四月”。
那句话也同样温柔。
四月的天气正是回春的时候,非常舒适,林徽因1934年创作了一首现代诗《你是我的人间四月天》,是为了表达她对儿子梁从诫的爱。
而那天路易林没由来说这一句,又是想表达什么呢?
赵明熙闭眼,任由他加深这个绵长的吻。
这一瞬间她甚至想要一吻天荒。
路易林的手始终就只是抱紧她在怀里,没有乱摸也没有乱动。
赵明熙微微动了动脑袋,猜测到他的担忧,问他:“床头柜的抽屉里有那个……东西,你之前没有发现吗?”
路易林的笑声穿透这寂寥的夜,摸她的头发,说:“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一大早起床去给你爸妈拜年?”
赵明熙呼吸一滞,当真是没有猜到他会关羽射黄忠——手下留情。
第37章 姻缘邂逅
正月初六送穷日, 又称马日,中国各地方有着自己的送穷方法,各不相同, 但寓意基本相同, 都是在于送走穷鬼。
宣城这一天倒是没有什么讲究,农村里面初五甚至有的人家初四晚上就开始迎财神,初五初六有的村庄会玩舞龙舞狮,但近年来这些民俗文化逐渐淡化,年轻人讲究打牌作乐或去看贺岁档电影,观众愈来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