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林看出来了今天的局势,“所以你这半个月的房租,都是庄裕一个人输给你的吧?”
庄裕脸皮子略有些挂不住,不愿承认是自己牌技不行,“别说是半个月的房租了,就算是一年的租金我都帮她付了,也都是小钱。”
是算不上大钱,可路易林心里清楚,如果真要是不收她的房租,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住进来的。
哪怕路易林一再向她保证,他只会很偶尔的过来看看爱德华,过夜则更偶尔。
这一点吴青楠是最好的证人,他坦言:“路少回国以来,除了上回陪您去宣城的几天,还有夜里刮台风的那次,其他时候就没有不回路宅睡的。”
赵明熙拿余光去瞥路易林,对方一副真诚模样,可赵明熙心里却是不信的。
路易林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难不成都只在白天和他寻欢作乐?
恐怕没有人信。
赵明熙最终愿意签下这份合同,其实最关键的一个因素,不是它优越的地理位置和别的,而是因为爱德华。
赵明熙在猫舍里一眼就看到他,他鼻子上的那块斑与她十分有缘,她是真心想要替路易林养好他。
虽然一开始进到猫舍里面,庄裕说他们要养的是一只无毛猫时,赵明熙还曾有过几秒钟的抗拒。
她问庄裕:“那么多品种的猫,怎么路易林就非要养只无毛的猫,太不可爱。”
庄裕说:“我哥这个人从小身体矜贵,有些洁癖,春天柳絮纷飞的时候他出门都要戴一层口罩,你别说让他成天清理自己身上的猫毛了,就是偶尔抱着逗一逗,都可能是在要他的命了。”
赵明熙笑,心里隐隐猜到这养猫只是个幌子。
可能叫他一个洁癖的人想起这个茬来,也实在是不容易。
不管他目的再怎么不纯,于赵明熙来说只要她自己不亏,也就无妨。
反正她心里有数。
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赵明熙和路易林约定好后天搬过来,猫砂和猫粮她已经准备了两天的余量,明天她再上一天早班后天接的是早班,刚好有时间把家搬掉。
路易林说:“后天正好没事,到时候一早我和吴青楠开车过来帮你搬。”
庄裕伸手拦住路易林后面那句,抢先一步道:“后天周一,我得上班儿,就不去凑热闹了,等改明儿你在这住习惯了,我赞助给添置一台麻将机,咱们再战。”
“我用得着你赞助?”路易林一张牌丢到他身上。
赵明熙偏头去看庄裕,故意问他:“你年纪比路易林还小,怎么就已经开始进公司管事了嘛?”
庄裕笑:“我十六岁就跟着我爸去福建跑生意了,年纪不算小了,云霄和路哥一样的年纪都已经是云氏新一任的执行董事了,只有他这个不着调的还在外面飘来飘去。”
路易林不服气:“你说谁不着调呢,我明天就是要和我爸去商量让我进集团的事情,前段时间不得空,现在有时间了,我得去亲自看着点我的家财万贯,不能让外人抢了去。”
“还有谁能抢你的,你说这外人,不是说的路琪飞那小子吧?”庄裕连连大笑:“你们俩不愧是堂兄弟,不务正业都互相攀比,他在集团里还没个爹照应,恐怕以后日子比你还要难过千百倍,你回头可得帮衬着点他。”
路易林甩手:“我哪里说的是他,他可是我自家兄弟,不算外人。”
偏偏头,看见赵明熙在发呆,问她:“你晚上住这儿,还是我现在送你回去?再晚我可就要到门禁时间了。”
听出路易林是在自嘲,可还是没由来觉得好笑。
庄裕拆穿他:“你爸这两天又不在家,谁给你设的门禁?”
路易林一记暴栗磕他脑门儿上:“我自个儿给自个儿设的,洁身自好你懂不懂?”
庄裕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孔雀开屏了是吧你?”
说着瞥一眼赵明熙,意味深长。
吴青楠开车先送的赵明熙回去,然后再载着路易林和庄裕回路宅。
庄裕下午是开了车过来的,他喜欢开车所以不请司机,去哪里都是他自己开车。
这一点倒是和苏哲尧很像。
路易林在这几个二代里面算是最懒的一个,回国数月碌碌无为,每天睡到下午起床,然后就是出门花天酒地,也不怪他老子至今不让他进公司祸害员工。
待赵明熙下了车,庄裕才终于放下拘束,和路易林谈论起她来。
应该是晚饭那会儿两个人单独相处了个把小时,庄裕开口直切要害:“我说路哥,咱这回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虽说这位赵小姐气质和样貌都不输你之前找的那几个模特空姐,可人家原本有一个谈了多年的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我看这赵小姐对你也无意,你又何必想不开非要霸王硬上弓呢?”
“谁霸王硬上弓了?”路易林面色阴郁,说:“每天更新都在企 鹅裙吧巴三泠柒期五三六她那位前男友是个厉害角色,你听说过的,猜一猜是哪位?”
“厉害角色?”庄裕突然来了兴致:“该不会是苏一吧?”
路易林又是一掌拍过去:“苏一什么时候正儿八经谈过女朋友,你脑子被门夹了?”
“倒是没有被门夹,就是上回你介绍给我的那个空姐,被她那对巨/乳夹得够呛闷死。”说着还不羞不臊地回忆起来。
路易林偏过脸去看窗外,“没试过,听着就很吓人。”
吴青楠和庄裕同时笑出声来。
庄裕逗他:“你改天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这位赵小姐胸也不小,你可以浅浅地试个水,如果喜欢这种窒息的感觉,你再去找胸更大的妹子,不然我怕你直接找一个那空姐那样的,你真不如我憋气本事强。”
“去你的。”路易林骂他:“我没有你小子这么龌龊,她胸大不大我还真从来没有注意过。”
“那你看上她什么?图她比你大经验足床上功夫好?”庄裕一张嘴再无干净的话。
路易林不答,反去说回上面的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