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确实调查了你,曾经的你,除了你那两年的空窗期。”
“为什么?”顾青蓝语气有些激动。
“别激动好吗?会扯到伤口的。”晏临蹲下来按住他肩膀。
顾青蓝点点头:“好,你说。”拜托你,千万不要是你。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脸上的伤从何而来吗?”
“……跟我有关吗?”顾青蓝强迫自己冷静。
“你从美意阿姨那里听过我的事情,其实不完整,在我十六岁那年,母亲争取过我一年的监护权,当时她和她第二任丈夫处于冷战期,我和她就生活在这座城市。可她完全只是为了让我继承她的事业,为了把我培养一个顶尖的品酒师,无所不用,其实我的味觉完全是为了品酒而生的,可她还不满足,用各种办法想治愈我的味觉,药物治疗,物理治疗都没有用。后来,她居然听信了别人的偏方……”
“晏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不行,我就彻底放弃了。”女人很固执。
“你疯了吗?”少年看着眼前的一堆火炭,不可置信。
“让这些烟熏一熏脸和耳朵,打通五感就好了,听说别人都是这么治好的,不试怎么知道呢。”真可笑这种话居然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口中说出。
“我拒绝。”
“不可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是最后一次?”
“亲爱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而且这也不会伤到你的。”
少年把那盆碳端到眼前,碳火的热度慢慢熏炙着他的脸部,眼睛渐渐冒出泪水。
母亲在客厅和她的丈夫打电话,争吵不休。
他被熏得难受,眼睛完全睁不开,他站起来想去洗手间洗洗眼睛,无意打翻了那盆碳,精致的羊毛羔地毯被点燃,火就是那个时候烧起来的。晏先生摸索着走到门口,门被锁上了。
女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房间里的情况,她的心神全用在和男人吵架上。
“你说的那场火在轮渡公园的对面,那间漂亮的小洋楼,是吗……”顾青蓝道,他的眼神虽然不带锐利,却冷的像河里的冰块,沁着人无法呼吸的冷,晏临绝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被这一双眼冷冻成冰。
“对,是你救了我,把我从火里救出来。”晏临轻声道。
顾青蓝笑的苦涩,甚至讽刺,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冰冷:“就因为这样,你让我成为你的保镖,你是觉得我很可怜吗?”
“我只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