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就知道了。”
苏婉禾的风寒经过张太医的调理基本已经得到了恢复,只是人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裴珣将人用大氅包住,不让苏婉禾露出半寸来。
“殿下——”
苏婉禾刚刚出声,便被人又塞进了厚厚的狐裘中。
裴珣当真把她当水ʝʂց做的了,总是害怕她一揉就碎。
“安心待在里面,一会儿到了,孤叫你。若是觉得冷,便将手放在孤的胸前。”
裴珣侧身纵马,视线落在前方,在苏婉禾的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沉着冷静的侧颜。
他的骑术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狩猎比赛,裴珣没有参加,但苏婉禾知道,若是他出生在寻常人家,定然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公子。
只是他生在皇宫,注定要以天下为己任。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冷?”
裴珣低头探了探苏婉禾的额头,她听到男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她将藏在狐裘中的手紧紧环住男人的腰身。
大概是风雪太盛,苏婉禾将头都靠在裴珣的身上,透着柔软的布料,苏婉禾甚至还可以听到男人的心跳。
沉稳,有力。
“殿下,有劳了。”
苏婉禾并未去看裴珣的目光,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矛盾的个体。
就像是现在,她似乎推不开男人安稳的身躯,甚至拒绝不了他的柔情。
“那就抓紧了,孤可是牺牲给你当汤婆子。”裴珣唇角扬着一抹弧度,明明是平稳的雪地,他竟然走出一条颠簸的道来。
马背上的苏婉禾将身子几乎紧贴裴珣,生怕从马背上跌下来。
冬雪料峭,路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道路两旁的风景一闪而过,只有前方似乎没有尽头。
离开了上京,眼前的一切都是开阔的,无论是人还是事。
可以不用去想很多事情,也可以不用在乎很多人的眼光。
如果路一直没有尽头该有多好。
零星的雪花落在两人的衣襟上,苏婉禾将手伸出来,落在裴珣利落俊美的侧颜上。
“苏娘子又在占孤的便宜。”裴珣收回了笑意,看起来好不严肃。
“就占了,殿下难道要治我的罪。”
苏婉禾也没打算收回自己的手,不仅摸了男人的侧脸,还触及到裴珣的唇,直到将手放在裴珣的喉结上。
“嗯。”
男人唇边溢出了一个急促的喘。息,在苏婉禾还在认真研究裴珣的喉结时,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禾儿不知道男人有三个地方最不能摸?”
苏婉禾被抓住了手,一脸懵懂,似乎是在等裴珣解惑。
“是哪三个地方?殿下不妨说说。”
她本就生得一双杏眼,看起来要格外纯善,现在带着这惊疑看着男人的时候,仿佛又多了一丝勾人。
裴珣并未错开她的视线,而是直视。
“不能碰男人的喉结,至于还有两处,以后再告诉禾儿。”
裴珣的视线实在算不得清白,苏婉禾似乎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灼热,明明是冰天雪地,脸颊忍不住发烫。
她想要绕开裴珣的注视,被人按住了后颈。
“禾儿躲什么,以后孤都会慢慢让禾儿尝试。”
苏婉禾被裴珣灼热的视线几乎烫伤,为了不让自己尴尬,继续道:“若是摸了会如何?”
她有些赌气问着,难道就因为裴珣是男子,只有男子有喉结,女子便摸不得。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
“禾儿真想知道?只是孤怕禾儿不能承受这后果。”
裴珣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四处荒凉的雪地,苏婉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四处光秃秃的,她竟然不知道裴珣是想要做什么。
但在男人殷切的目光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殿下还是不要告诉我了,我现在不想知道。”苏婉禾缩了缩脖子,连忙将手收回去,但是她一个女子,哪里能敌过一个男人的力气。
她在马背上纹丝未动,还被男人抱得更紧了。
“禾儿不想知道也必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