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的睡裙啊,”亚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安妮咬牙,很好,傻狗已经完美的融入这个家了,完全不顾女主人的情绪。
“我自己拿!”安妮大声叫住一只脚迈进粉红卧室的亚瑟,小跑着冲进卧室。
亚瑟去浴室调试水温,他将装有沐浴乳和洗发膏的小篮子挂在墙面的挂钩上。
兔子的浴室对于兔子来说很宽敞,但是一个兔子一个他就显得很狭窄,另外兔子的浴缸也很小,很难同时容纳下他们两个,亚瑟为了他们共同的幸福着想,决定下一次去集市买一个大浴缸。
等到他的发情期结束,就带兔子回到他的家,那里有一片宽阔的泳池供他们玩耍。
浴室门大敞着,当亚瑟起身,安妮走近,两人目光相对的时候,彼此的眼里都带有一丝疑惑。
“你为什么放这么多水?”
“你为什么要穿雨衣?”
“……”
“……”
说话声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浴室内外都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她就知道!安妮穿着露出尾巴的雨衣,说好的洗尾巴就是洗尾巴,休想碰其它的地方!
安妮从兜里掏出抑制药水,面色冷静:“狼先生,我是无比相信,依照你的品性,不会对我这样瘦弱的兔子做出违背道德的事情,但是为了让彼此安心,这瓶抑制药水,你是否……”
话还没有说完,亚瑟已经意会,豪迈地接过安妮手中的抑制药水,吨吨吨喝光了。
“可以喝一口……”安妮将后面五个字硬生生吞下去。
额,亚瑟一次性喝掉五头大象一年的抑制药水,这么大的剂量,安妮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反正死不了?
一切准备就绪,安妮坐在高度合适的小板凳上,手肘撑腿,塌腰,将小尾巴完全暴露在亚瑟的视野里。
亚瑟单膝跪在安妮的身后,大掌笼住安妮的尾巴,揉捏了几下,安妮忍不住背脊发麻,握紧拳头。
兔子的尾巴很蓬松,很柔软,亚瑟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没有立刻开始洗尾巴,而是或轻或重地揉弄,直到手心的兔子尾巴不满意般甩了甩,甜糯的嗓音不耐烦催促着:“你快洗啊。”
亚瑟这才用水沾湿兔子尾巴的雪白绒毛,湿透的尾巴只有他拇指大,滴水的毛可怜兮兮粘在一起,亚瑟将沐浴乳搓出细沫,再搁置于小尾巴上,细致地洗。
安妮咬紧下唇,抑制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闪烁的橘灯作证,亚瑟绝对是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在做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他给自己洗澡都没有这么麻烦,麻烦到洗完后还要为小尾巴涂抹护毛素。
安妮偏头就可以看见亚瑟低垂的眉眼,“你还好吗?”
“什么?”亚瑟动作一顿。
“你有不舒服吗?”安妮又问。
“……没有。”
亚瑟见安妮不再理他,也没有多想,自顾自将护毛素抹匀。
就连‘睡不醒’药水都没有给他造成伤害,那大剂量的抑制药水应该也没事吧?
渐渐的,安妮在浴室暖烘烘的热气中昏昏欲睡,待亚瑟洗完,她将亚瑟赶出去,胡乱洗个澡,套上睡裙,想赶快回卧室睡觉。
然后,意料之中,她在浴室门口呆滞地站了两秒,确定亚瑟手臂上挂着的是她擦头发的毛巾,顿时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亚瑟将试图逃跑的安妮抓回来,按在镜子前,心情看起来是相当不错。
亚瑟用毛巾包裹住安妮的头发,开始为她擦头发。
“随便擦擦就好啦,”安妮嘱咐道,亚瑟这么大一只狼比她还繁琐,再耽搁会儿就要错过安妮定下的最佳睡眠时间。
亚瑟撩起安妮垂在耳边的头发,微卷的头发顺滑地披在安妮的后背,湿润的发丝浸透小部分棉质宽松的睡裙,花边领下是精致的锁骨,从亚瑟的角度,可以看见兔子左边锁骨的凹陷里有一颗小痣。
“安妮,你困了吗?”低哑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亚瑟,我好困啊,”说着,安妮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打完哈欠,又没精神地耷拉着。
因为兔子的头发长且浓密,一条毛巾不能绞干,亚瑟将兔子的毛巾搁在一边,从旁边拿起他的干燥的毛巾披在兔子的肩上,隔开仍然在滴水的头发,单臂揽住兔子的腰,轻松将她抱去卧室。
亚瑟在床上坐下,抱兔子坐在他的腿上,面向着他,他将安妮的小脑袋放在自己的胸膛。
安妮迷迷糊糊中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眼皮子打架得厉害,她习惯性挣扎两下,听见傻狗说,“睡吧,”索性真的陷入黑甜乡,随他去折腾。
将兔子的头发擦干时,兔子已经睡熟,亚瑟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可以看见一片她随着呼吸而缓缓起落的雪白小胸脯。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狼先生温柔地抱着他的兔小姐,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晚安,我的爱人。
第11章 性感的兔尾巴
早上安妮从自己的小床上醒来,印象中,昨天晚上是在亚瑟的卧室睡着的。
安妮下床做个简单运动,大致检查了下身体,并无不适的地方……蛮惊讶的。
她还以为亚瑟至少会咬她几口。
推开窗,粗梗的藤蔓枝条嵌进屋缝,像将木屋打上丑陋的伤疤。
眼看着藤蔓快要全部枯死,安妮筹备了一个月的‘枯木逢春’药水却还没有研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