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惊了，“你是打算不管了？万一有人真去举报投诉怎么办？”
乔燕宁笑得温柔，“你说得太夸张了，本来就没有针对任何人，大家不会想那么多的。本来大家都快忘记了，特意再提一次，反而不好，对吧？”
经纪人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那就再说，但如果真有人准备组织举报，你得出面澄清。你的小花流量不能丢掉路人盘，知道吗？”
“……嗯。我要睡觉了，晚安。”乔燕宁手指紧紧扣进手心，送走经纪人，晚上闭上眼睛，突然嘴巴里又疼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乔燕宁拿着喷雾给溃疡上完药赶紧赶去剧组。
念出一句台词，她就被傅导瞪了一眼，“怎么又开始台词都念不好了？有病赶紧去治病，能不能演，不能演早早换人！”
换人？她只会表演了。爸爸花了钱投资，要是现在换人……
乔燕宁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也依然笑着道歉，调整状态乖乖再来一遍。
勉强过了这条拍摄，傅导转向其他人，“行了，这次拍摄就到这里，回去休息一下收拾收拾东西，然后我们去实景拍摄地。那边都是山，长袖和驱蚊水备好。”
剧组准备换地方，乔燕宁一时不想回家，留在公寓里，默默看着粉丝群的夸奖，心情才好了点。
但看着越发热闹的神农蔬果话题，乔燕宁心情又恶劣起来。
和她不一样，约好检查，秦虹整整一周心情都很好。
她原本计划每天记录吃蓝莓后的感受，挑神农蔬果的刺去“打假”。已经打好第一行口味和价格记录的备忘录里，内容转了个弯，变成了记录反馈评价。
看到了度数下降的曙光，秦虹一周以来格外注意作息和用眼，一天天下来，清晰感觉到了眼睛的变化。
清晰度变得倒不像第一天那么明显，但经常干燥疲惫的眼睛，每天不舒服必须要用滴眼液的次数明显下降。从一节课滴一次，到一上午，再到一天……
秦虹起床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格外有神，眼睛像滴了滴眼液一样，润润的。
别说跟过去比，跟吃了蓝莓发现效果的第一天比，都明显不一样了。
秦虹不由得想起，神农蔬果店公告里一直写的的“个人健康从健康生活开始”。
过去发现度数上涨眼睛不舒服，注意保护眼睛之后，没几天没什么变化，就不自觉依然变回了疲惫用眼的习惯。亲身感觉着健康生活的变化，虽然知道肯定也是蓝莓正在生效，但正反馈带给人的鼓励相当大。
秦虹觉得，自己可能能坚持下去好好保护眼睛了！
正高兴着，手机响了几声，微博粉丝群“宁宁公主护卫9团”里面有人@她，“彩虹前两天不是说，抢到那个骗子店的蓝莓了要打假吗？收到了吗？是不是其实很难吃？怎么没见你出来说？”
最近注意保护眼睛，秦虹把所有群都拉了屏蔽，减少看屏幕的时间，只有@她才会提醒，完全把粉丝群抛在了脑后。
看着群里嘲讽神农蔬果肯定不好吃、没效果的发言，秦虹原本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心情却格外复杂。
回到桌子前，秦虹就看到自己粉的小公主海报，笑容温柔甜美，现在看着却怎么都不对劲。
她怀疑神农蔬果，就是因为乔燕宁提过不要买乱七八糟小店的东西。
那次直播没有直接说神农蔬果不好，但仔细想想，乔燕宁也明显是在引导针对这家蔬果店。
明明确实有效果，为什么要这样说？
破除粉丝的滤镜后，秦虹一眼就看明白了。肯定是不想影响乔家的生意罢了。
看着群里又在嘲讽神农蔬果，秦虹急忙打字，“不是的，神农蔬果真的有用！我吃了一份蓝莓之后眼睛不干了，度数也有下降，马上就准备去再次验光了！大家有需要的一定要去抢啊，身体健康最重要的！”
群里一排问号刷屏。
【？？？彩虹你是不是被人盗号了？】
【不是吧不是吧，骗子店的粉丝都混进群里了？】
【你不会是赔钱的粉丝来卧底的吧？怎么这种失智发言都能说得出口？你们敢编我们还不敢信呢！】
【@管理，这里有叛徒，赶紧踢出去！】
秦虹还没打完后续的感受评价，就看到了一条提示：【您已被移出群聊。】
秦虹：？？？
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秦虹直接气笑了。
群管理员操作完，迅速撤回了前面的发言，提醒大家：【为了身体健康也别上当受骗啊，当然是跟着宁宁的选择走。乔木健康大品牌，宁宁自己也在吃，更放心。昨天刚推出新款研发的护眼软糖，浓缩蓝莓和叶黄素比例更好补充营养，两百多吃一个月，不比骗子店的蓝莓强多了？】
【呜呜呜已下单！要吃能越吃越漂亮，有宁宁十分之一好看就好了~】
【对，相信宁宁！】
【相信宁宁！】
……
群里的相信发言刷了屏，也有人悄悄私聊秦虹，“彩虹，群里说你是水军是卧底，我不信。毕竟你都粉了好几年了，我都是你看你安利粉上的，不至于啊。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帮骗子说话呢？难不成，神农蔬果的效果就那么好？”
秦虹收拾了桌面的海报，眼不见心不烦，肯定地回复：“真的很有效。我以人格担保，抢了绝对不亏！要是你有相关问题，一定要买，身体健康最重要！！！”
看原先关系不错的粉丝没有立刻回复，秦虹想了想：“我今天去验光，出结果发在微博上你就知道了。”
对面犹豫了一会才回复：“好。”
褪去追星热情后，秦虹才发觉自己之前有多好笑。
把娱乐圈追星那一套，套到品牌商品上，说什么“神农蔬果的粉丝”，简直不要太离谱。
神农蔬果一个卖菜的店，连微博宣传经营形象都没有做，能有什么粉丝？不都是觉得有效才认可它的顾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