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望着眼前这人,有一瞬泄了气。
他心思缜密,从不轻信旁人,想要骗他,首先她得骗过自己。
骗自己,逐渐爱上他,如此表现出来的一言一行才算真实。
得代入进去。
更何况池野本就是大半夜才回来,身上还沁着香水味,同之前在他身上闻到的一模无二,兴许不久前还在和别的女人缠绵。
想着想着,仿佛找到了情绪点,林笙看向他的眸子携了几分怒意,“那你要我怎么办?是,我只是你心情不好时就可以随便杀掉的宠物,我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每天都掏空心思想怎么取悦你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说着,神情激动起来,“从来都没想过我会这么蠢,蠢到在这个过程中,以为你会对我生出那么一点点的怜爱,哪怕就那么一点,我竟发现自己都会开心极了,然后又安慰自己说那不过是因为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但却愚蠢地希望得到更多。”
“情绪?我能表现出多大的情绪,又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表现出来,池野,我确实不想死,但我是人,也是有心的……”
说至深处,硬生生惹得眼泪滚落下来,像是感到难堪,又迅速侧过头去,伸手擦拭着泪水。
池野静默无言,目光随着那颗滚落的泪珠下移,好半响,他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回来。
林笙赌气似的,垂头看向别的地方。
“抬头,看着我。”
闻言,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抬头,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泛着水光。
“怜爱?”池野凑近了些,“你会对一个杀人狂动心吗?”
听到这话,林笙没觉得意外,当然不是两滴眼泪就能将他迷惑的。
林笙咬唇,做出被人戳破心思的羞愧姿态,急红了脸,“如果你被一个杀人狂抓到关起来,每天都受着身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死亡威胁,日复一日看不到希望,与世隔绝。在卑微祈求下,他放过了你,给你吃给你穿,天长日久,只有他陪在你身边,我想,产生这样的情感,并不意外。”
池野一错不错锁住她的目光,审视着她的每一个微妙表情。
他的手在林笙大腿根部蠢蠢欲动,“嗯~听起来有那么点道理,林笙,告诉我,是不是实话?”
她气鼓鼓地回应:“我没必要骗你”
池野退出她的双腿间,让她别动就在原地等他,随后离开厨房。
见他离开,林笙长叹一口气。
一次不信,那就两次,叁次,无数次。
没过多久,池野回到厨房,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他走到林笙面前,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酒红色丝带,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很适合红色,就像玫瑰那样的红色。”
说着,他拿起丝带。
怎么,现在给她戴上?林笙心道。
最终,丝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扯淡的适合,不过是他的恶趣味罢了,林笙腹诽。
此刻,林笙被剥夺视觉,只觉漆黑一片。
忽然间,一阵温热的气息爬上耳畔,“放轻松,今晚,我们来点不一样的~”
而后听到关火的声音,林笙还没来得及适应,就被人抱了起来,她发出一声惊呼,双臂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
对一切都是未知的,她感觉自己被抱出厨房,来到客厅。
很快,池野弯腰,将她放坐下来。
林笙刚坐下,屁股传来冰凉的触感。
茶几?
“上去,背对着我,跪好。”
绝对命令的语气,明明刚才还是正常的语调,这会儿又变强硬起来。
林笙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
跪在茶几上?又要玩儿什么花样?
“叁、”
“二、”
没等他说完一,林笙抿着唇,转身摸索着上了茶几。
可……清醒着以这种姿势跪趴在他面前,林笙羞愧欲死。
“一。”
无奈,林笙磨磨蹭蹭跪在上面,双手撑着冰凉的桌面。
裙子早在刚才就被他脱掉,如今,只穿着一条内裤。
浑身赤裸,犹如引颈待戮的羔羊。
目不视物,四周寂静无声。
他要做什么?这样……做那种事吗?
“啪!”
“唔——”
一个浸凉的东西打在屁股上。
力道不轻不重,泛着疼,又带些痒。
林笙想起第一次折磨她的工具,那把顶端是猫的戒尺。
这次,难以抑制的悲愤冒出喉咙,但她到底还是收敛着语气,“为什么……”
“小猫不听话,不该罚吗?”池野的声音向来好听,操着副理应如此的语调。
“没有……”
“啪!”
又是一下。
“我没有,一没逃跑,二没忤逆你!”
“啪!”
这次,有些疼了,撑着身子的双臂不断打颤,她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落下,于是本能地向前爬,可却被一只大掌掐着腰扯回来。
“撒谎是坏习惯,而且,我真的很讨厌被人欺骗,那感觉,糟糕透了。”池野的声音故意放缓,说着又来一下。
林笙受不住,想要起身,却叫陡然冷硬的警告止住。
“你确定要这样?”
尽管她对池野口中所谓的撒谎心知肚明,却仍旧硬着头皮辩解,“我骗你什么了?”
“刚才的每一句。”
“啪!”
“唔——”林笙泄出痛吟,“真的没有,你还要我怎么证明呢?”
“啪!”
“知错吗?”
林笙一下来了火气,犟着性子,“没有就是没有!
池野站在她身后,单手松开衬衫最顶端的两颗扣子,右手手腕挥动,戒尺再次拍向林笙的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