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了多少?”
“十块,买买东西就不剩多少了。”
荆老头不信,可也不能去崔子静身上翻找,只叮嘱了句:“有钱省着点花。”
“哦,我知道了。”崔子静回到屋里,锁上门,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荆老头没怀疑,她躲过一劫。
歇了一会儿去上工,白六油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崔子静就这么,拖着疲惫熬到下工,本想回家好好睡一觉,结果被孟以道拖到墙角。
“崔知青,你什么时候还钱,已经很长时间了,我还等着置办生活用品呢。”再拖下去,他怕自己等不到钱就得离开了。
“哎呀,说了会还的,你怎么一直要啊!”崔子静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赖账。
孟以道都拿到大学名额了,就不能忘了那三十块钱吗,这么小气吧啦的。
孟以道有些烦躁,抓着崔子静的胳膊说:“你要是不还钱,我就拿着欠条找你男人要,或者直接去大队长那里告你。”
崔子静被抓得有些疼,开始用力挣扎。推搡之间,露出了锁骨下的某些风光。
孟以道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那白皙皮肤下的斑驳痕迹。
“你要是不想还钱,就陪我,陪我......”他喉结滚了滚,脸红红的,后半截儿怎么也说不出来。
“陪你什么啊!”崔子静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不让她还钱就是好事。
“陪我钻小树林!”本能战胜理性,孟以道口干舌燥地小声说。
崔子静上下打量孟以道,最终嗤笑一声:“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衣冠禽兽啊!也成,反正我没钱还你。你说吧,什么时候。”
对她来说,反正都出轨了,出一个还有两个,又有什么差别。
孟以道没想到崔子静答应得这么痛快,他眸光闪了闪,觉得对方不是黄花大闺女,自己有些亏。
“一次不行,至少得十次!”他讲价还价道。
“你做梦呢吧,还十次,一次都是老娘鼓起勇气牺牲自己了。”
“那就,七次?”
“五次,最多五次!”
“行吧,成交。今天晚上去后山?”
“看荆文成回不回来吧,他不回来的话就没问题。”
“哦,那我提前到山脚等你。你可别故意放我鸽子啊!”
“知道啦知道啦!”崔子静不耐烦地摆摆手,离开了。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抵账的话,她早就......唉,真是烦人。
回家熬了点大米粥,端给荆老头的时候问了句:“爹,成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清楚,可能还得两三天。怎么,你找他有事?”
“没有,就是问问。”
荆老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喝完粥就回屋呼呼大睡了。
崔子静等到晚上九点半,才悄悄打开门,到后山赴约......
***
转眼,晒场的麦子晒干,可以交公粮了。
大伙儿早早下工,吃完饭就睡,因为第二天天不亮就得带着粮食去公社。
他们第三生产大队虽然离得近,可耐不住有人大半夜的不歇息,去排队啊。
白六油不忍大伙儿通宵排队,就让他们早点睡,第二天天不亮出发,最好能排到第一,或者第二名,早早交了,也能安心分粮。
凌晨三点半,顾城就起来了。收拾好自己准备出发,可他站在东屋门口踟蹰了很久。
交公粮他不愁,愁的是陈雪林今天考试。
现在大半夜的,把人叫醒不睡,还是放任她睡到天亮,还有院门怎么办,都是麻烦。
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件事能撞到一起。
犹豫许久,还是敲响了东屋的门。今天队里大老爷们儿集体行动,他是真怕有歹人趁虚而入。
顾城轻拍两下木头门,就听陈雪林嘤咛一声:“嗯,稍等,这就来。”
她也知道顾城今天要去交公粮,所以没耽搁,就给开了门。
“宝,出来锁了门再睡。”顾城说完,从空间拿出个闹钟:“你一会儿上上,可别误了考试。”
陈雪林边打哈欠边点头:“好,我知道了。”
“看时间,如果这边结束得早,我就去找你。如果晚的话,你......”
“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