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不停顿,捏住她两颊,五指深陷进她的颊肉里,又来封她的唇。
男人呼出的气息完全压制住她的,越姜脸上又红又羞,恼的不行。
他且没吃醉,今夜作何比上回登基之日还要野蛮,还要不讲道理!
越姜又要咬他,可裴镇防着呢,哪里还会让她再次得逞。
指腹下才感受到她两颚咬动的动作,就立即掐紧,不让她嘴巴闭合咬下来。
声音嗡声裹挟着热气,他低哼一声,“牙尖嘴利。”
话毕脑袋一低,又是亲下来,越姜生生被他亲出一脖子的汗。
她现在是真的完全呼吸不过来了,两颊又被他捏住,想咬他又咬不到,心里又恼又气,被他钳在脑后的手动了动,想挠他。
但他就算只用一只手也把她手腕压的死死死的,完全挣脱不开。
一番挣扎下来,越姜呼吸如鼓。
裴镇也不遑多让,她不老实,他压着她却又要控制着不伤了她,废劲的很,鼻息嗤嗤的扬一下,他压着她鼻尖道:“成亲六礼已行五礼,只剩亲迎一事,却是亲也不肯我亲一亲?”
声音低极了,嘴巴一压,再亲她,愈亲愈蛮横。
越姜被亲的眼睫紧颤,因为呼吸稀薄,更是浑身瘫软完全没了力气,只能任他施为。
裴镇鼻梁压在她脸上,呼气声在身体感官放大下喷薄似蛮牛。
他咽一咽滚动的喉头,感受着腹中愈加紧绷的感觉。
有些不满足了,还想做些别的。
最初压过来时,只是想亲一亲她的。
但现在这一番下来,她又是挣扎又是动弹的,各种感觉变得极其敏锐,有些压制不住了。
离开她的唇,只压着她的额头,他哑声道:“不如提前把洞房洞了?”
越姜眼睛睁圆,他在说什么混话?这事岂是说能提前就能提前的。
脸颊红艳,气怒:“陛下何其荒唐!”
裴镇啧一声,预料之中。
捏着她的脸看一看,看,不过亲她一下便生气如斯,若是他提前行了洞房之事,别是想咬死他。
舔一舔嘴巴上发疼的小口子,是刚刚被她咬的,现在冒出血腥味了,用的力气不小。
要不是后来捏着她两颊,这会儿嘴巴里还不一定有几个口子。
再舔一舔刺疼的地方,松开捏着她脸颊的手,“那便罢了。”
压制她手腕的手也同样松开,往旁边一倒,胸膛滚动着喘气。
他刚翻下去,越姜立即手脚并用爬离原处,只不过……她才刚爬起一半,脚脖子便突然被男人一握,她咚的一下又被他拽回来,撞进他的怀里。
越姜:“!!”
头皮发麻,心骂,暴君!
裴镇不管她的怒气,扣着她的后颈看她,“夜里不睡觉,去哪?”
越姜生气不答。
还能去哪?自然是和他离得远远的!
他如此,她焉敢再与他同寝一榻。
越姜此时恨不得离得他八丈远!
暗暗挣扎,膝盖一杵又往后挪开,裴镇压了压眉,手掌一捞,把才挪开的她又捞回来,稳稳压在他的胸膛上。
“偌大的皇宫全是我的,你就算离了北章台等会儿也得回来,偏爱来回多折腾?”
越姜横他一眼。
裴镇压着她的腰,又道,“更何况外面天寒地冻,不怕冻出病来?”
睡中一直怕冷的缩在他怀中,此刻却是不怕冷了?
又看看她也不知是气红还是热红的脸颊,探手摸了摸,热的,接着又摸她的手,冷的。
如此,却还要折腾,是真要病了才知道教训。
把旁边被子一拽,压她在身边躺下 ,“别乱动。”
越姜不肯。
今晚是再没法睡了!
在被子里折腾着滚动,把被子又踢又踹的掀开,翻个身又要爬出去。
可才起,头皮一疼,腰身软着又重新倒了回去。
原来她一头青丝被裴镇半边手臂压了个严实,刚刚她一起,就扯得她头皮疼。
嘶嘶抽气,眉心皱得冒尖,“您快把手臂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