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穿的?旧了,别留了。”他轻描淡写的说:“你还有什么要打包?这些书呢?”
“噢,这些我挑一下,有的书我还没看完呢。”
她扔下衣物,过去挑书。
他看了看衣柜:哼,全都不要!我差这点买衣服钱吗?
关上衣柜门。
坐到床边,拉开床头柜抽屉:没有安全套。她的习惯是床头柜抽屉里放一堆零碎东西,包括安全套。
“honey,”张文雅进来了,“别翻我的抽屉。”
“不能翻吗?”
“不能,”她严肃的说,“我不喜欢。”
他有点讪讪,关上抽屉。
她走过来,打开抽屉,将抽屉里的东西都倒在床上,然后很麻利的将其中的一样东西拿出来,其他的全都扔进垃圾袋。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问。
这样东西金光灿灿,四四方方,顶上是一条东方龙,沉甸甸的。
“噢,是我家先祖的金印,爸爸上次来的时候带来的。”张文雅随口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家的先祖是皇帝,或者国王,我也不是太清楚。”
他惊异,“这是你家的王印?”
她一笑,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是王印。”
“你家的先祖是你的几代先祖?”
呵,没历史的美国佬!无知无畏,问出这么可笑的话!
“一百年四代人的话,二十多代了。”
给他算懵了,“有五百年,不,六百年了吗?!”
震惊!比美国的殖民时间还要长!
而她居然就拿了一块手帕随便的包住了王印,扔进手提包里。
“是黄金的吗?”小肯尼思同志还处在震惊中。
“好像是的,应该不是纯金,不然没有这么硬。怎么了?你喜欢吗?”她大方的拿出金印,“可以给你玩一会儿,别弄坏了。”
不是!你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对待一个有六百年历史的王印?!
回到翠贝卡公寓,楼下的媒体记者差不多走光了,只有一些狗仔队还在苦苦蹲点。
真的不懂为什么这些人不会换个地方蹲蹲别人。
娜塔莎将车停在门口,肯尼思先下了车,扶张文雅下车,两个人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她打包了一些书回来,还有一些零碎物品,装在一只纸箱里。
一个狗仔队喊着,“阿妮娅,需要帮忙吗?”
嗯?这人谁呀?
张文雅转头看过去:是上次的大卫·黑尔。
她笑着摆摆手,“不用。”
肯尼思则有点黑脸:是看不起我的体力吗?
张文雅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
一个人的私有物可以看出他是什么人,她拿了一些书,几个文件夹,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保险箱里的一卷现金。
肯尼思恍惚想起移民局事件后她气得把他们在马撒葡萄园岛的照片撒的一床都是,还拿走了他放在保险箱里的备用金。他不习惯带现金出门,但总会在保险箱里放一两万现金备用。
现在,她又回到这间公寓。
“这是你几年前拿走的那些钱吗?”
“不是,那些钱我已经用掉了。”
“用在哪里?”
“交学费。”
“骗子。你用奖学金交的学费。”
“生活费。”
“哈佛也给了你生活费。”
“总之用掉了。”这个人好烦。“我是不会还你钱的。”
他笑着抱住她,“我不是想要你……不是想要那些钱。要不是你拿着钱打开保险箱,我早就忘了。”
“这是我的备用金,如果现在世界末日,你只有几个小时花掉这笔钱,接着就只能以物易物了。”她说的煞有介事,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