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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将爱意寄山海 第63节(1 / 2)

我侧过脸去看他,头发拂过他的鼻梁,他往我肩膀里靠了靠,很低的声音开口:“又想来问我什么。”

“就是……你糊弄我的那些。”

“有什么好问的。”

我正准备说点什么,他又道:“你不如直接问我为什么喜欢你。”

我哦了一声,“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又不说话了。

我越过他看见了他那一侧的床头书柜,忽然问道:“你为什么知道那些书是我的?”

“周嘉也?”

“小也?”

“慢慢找的。”他抱着我,声音从我的肩膀低声传来,“你的字我认识,你在本子上写的也拿给我看过,我把所有觉得像你的都买了,慢慢找的。”

夜色宁静,那颗星星灯的光线朦胧模糊,他埋在我的肩膀里,呼吸安稳眷恋,声音低得像呢喃。

我却忽然想到了高一结束的那个夏天,那天周嘉也送我去了回家的公交车站,我看着他在车窗外越来越小的身影,很怕那就是我和周嘉也的再见。

那天我回到家里,看到已经通过的好友申请,我没说我的账号是什么,可他找到了我,我问他怎么知道这是我,他说,他把所有觉得像我的都同意了。

那时候他应该只是怕我难过,而这次显然不是怕我难过,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呢,他说你不如直接问我为什么喜欢你。

我转过身去抱他,“周嘉也,你怎么那么好啊。”

他被迫睁开眼,语气却不太好,“知道我好就对我好点,别大晚上的来我床上折磨我。”

“……”

我:“那我回去了。”

我说完就转过身准备下去,却被他从身后抱了回去,他伸手关掉了那颗灯光朦胧的星星灯,把被子给我盖好。

这学期开学后我开始忙着写论文,宿舍里没有人,我很怕一个人待着的孤独感,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周嘉也家,难得这段时间他在帝都也多。

那段时间周嘉也没有接戏,只有一些短期的行程,隔几天就能回来,最忙的时候也不过是公司给他安排的课程。问他下次想演什么样的剧本,他也只说还没想好,目前还没有接到合适的,正好也需要磨炼演技,所以暂时不急。

他问我有没有想好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我也没有想好。

他又提到了我写小说的事,他说不是写得挺好的吗,如果喜欢,没必要非要去走大众的路,也许适合你的路就是这一条。

我有我的顾虑。

我没开口,他也不催问,只是动作很轻的替我理着额边的碎发,从侧脸到耳朵,他的手指温热,碰到的皮肤又痒又热。

他就是这样,一个字都不说,就能让人投降。

“你看,我又不是什么很有名气的大作家,总有江郎才尽人家不买账的时候,万一过个几年写得不好看了,没人喜欢了,我岂不是就会饿死。”我很认真的跟他讲。

他的手指停在耳垂那里捏了捏,轻笑道:“我为什么会让你饿死。”

“这谁知道,人还是得靠自己,你看我天天惹你生气,哪天你就烦了,外面又有温柔美丽解语花——嘶,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我就是开个玩笑,他比我还不高兴。

可是我知道,没法光明正大在一起这种事,他的确比我更在意,也比我更难过。

最痛苦的一次是我在学校里从楼梯踩滑摔下来,摔到了脑袋,再加上低血糖,摔倒之后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后来不知道是躺在那里多久才被人发现,总归是有人把我送去了医务室。天气还没回暖,我躺在那里不仅摔伤,还着了凉,发了高烧。

我的紧急联系人上填了父母的电话,因为当初填资料的时候,辅导员的要求是必须填家长电话,可是我知道那两个电话永远不会打通,所以这学期更新信息的时候,我在后面填上了周嘉也的电话,因为如果哪天我真的有事,只有他的电话能打通,也只有打给他了。

于是辅导员找出电话簿,在拨打我父母的电话都无效后,打给了周嘉也。

可是那时周嘉也在录综艺,电话几次都没有打通。

好在那天我没什么大事,只是撞上低血糖才晕了过去,但是身上有很多淤青,擦伤在膝盖,一动就会牵扯着很疼,脚也崴了,走路的时候痛上加痛,再加上着凉的高烧,整个人躺在医务室里真的有点像是重病垂危的样子。

辅导员不敢走,我宿舍没人,现在也联系不上一个能照顾我的人,所以难为他一直陪着我在医务室输液,直到等到有人来领我为止。

于是他一直在打电话,三个电话都没人接,他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父母很忙,从小基本上都不管我,成年后就没有来往了,一直都是靠自己赚学费生活费。辅导员大概是想到了我每年寒暑假都申请留校,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然后问,“那这第三个号码呢?”

我不能暴露周嘉也。

我的生活里,不能暴露任何一丁点儿周嘉也的痕迹,因为我和他的关系,还不能见光,会给他带来困扰,也会给我带来困扰,这些道理我都能懂。

说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是我哥哥,父母分居以后,基本上都是他在管我。”

晚上九点多,终于打通了周嘉也的电话,辅导员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夜色已经深了,医务室里很安静,我听着电话里辅导员问他是不是我的哥哥,那头有些沉默,而后说是。

我猜不到周嘉也的心情,只知道几十分钟以后,进来的人是周嘉也的助理。他跟辅导员说了几句之后,搀扶着我起来,出了医务室的门,才敢一脸悲痛跟我说:“唉,小姐姐你没事吧,差点把我哥急死。”

晚上九点,校园里仍然有学生人来人往,下晚自习的,社团活动的,出来和朋友玩的,散步的小情侣,校道上并不冷清。

从医务室出来到门口的这一长条路,周嘉也不能过来。

这么一长段路,我只能扶着他的助理,崴着脚,发着烧,浑身淤青擦伤,又痛又累的自己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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