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保险柜取出一千五现金,给张丽的三个孩子一人包了五百压岁钱。
张丽出手大方,吴晓梦也不是小气的人。
这一年来,他们身上都发生了很多事情,事业上也算小有成就。
“姐,钢铁巷那边,我们现在都没去那边住了,要不还是租出去吧?”
“算了吧,出租没多少钱不说,还得分精力去管,再说那边也快拆迁了。”
“拆迁?”吴能富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啊,谁说要拆迁?”
吴晓梦顺口就说了,她隐约记得钢铁巷是在92年拆迁的,那里修建了一片商品房,在九十年代非常有名,学校也不错,这个楼盘一直到二十年以后,成为老小区,价格都只增不减。
“我隐约听说的,韫哥,你知不知道?”
陆韫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些风声,但是也不确定,你消息倒很灵通。”
其实吴晓梦说的也是真的,出租一个月顶多能收个十几块房租,还得分精力去管理,他们现在这样忙,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用,哪有时间去管这个小事呢。
张丽可惜地说道:“可是放在那也是放着,要是有人帮忙管理就好了。”
“找中介。”吴晓梦下意识说道。
吴能富说道:“找中介还不如自己管呢,现在房屋中介十个中介九个坑,乱得很,咱们这个房子要是拿给中介管,那还不如不出租。”
张丽也说道:“现在只有这一个房子,不出租也损失不大,要是以后置办的产业多了,都空着不出租,那也太浪费了。”
苏城和北京一样,中介这个行业也是很乱,私人中介多,市场都被这些人给搅合黄了,中介公司根本就开不下去,没人相信这个东西了。
吴晓梦想起曹立达,他也是搞中介的,难得的靠谱。
“对了,明年我们准备搬到玫瑰园去住了,那边房子也装好了,就是我当时装修的时候没想起来装个暖气,你们家这个暖气太舒服了。”
“没事,以后换房子的时候再装就行了。”
“姐夫今年工程怎么样?”吴能富又问陆韫。
陆韫一直靠着沙发,微笑着听他们聊天,他问道也就说:“今年还可以,但我今年还没有你姐挣得多,她可是又带孩子,有上学,抽空做生意,不得了。”
张丽笑道:“可不是,她随便跟我们提个意见,说服装批发更挣钱,我就去干了服装批发,起码比去年多挣了六七万,明年我准备盘一层楼,专门招商做服装批发。”
“这个想法不错。”
“我手上没那么多钱,给玉琴姐打了电话,她投资二十万跟我一起做,能做起来的话,以后就会轻松不少。”
“玉琴姐在广州那边发展得不错啊。”吴晓梦感慨。
张丽不爱说人长短,反而是吴能富,他喜欢说八卦,“嘿!可不是,不知道是谁将玉琴姐在城里发达的事情传回老家,她婆婆黄素芬都快悔死了,柱子的新媳妇燕子比玉琴姐脾气可厉害多了,黄素芬在她那根本就讨不到好。”
“毛头怎么样了?”吴晓梦问。
“毛头...”吴能富蹙眉,“他现在是燕子在带,我听妈说燕子经常打他。”
“玉琴姐知道这事吗?”
吴能富欲言又止,张丽说道:“玉琴姐大概也能猜到,她跟我说年后会回来一趟,跟柱子打官司,将毛头的抚养权争取过来。”
吴晓梦哦了一声,“只要玉琴姐肯出钱,估计他们还巴不得把毛头送走呢。”
就这样闲聊了半夜,才睡了,大年初一,吴能富他们就在这里吃了饭。
初二,吴晓梦他们开车回吴家村,大包小包地买了不少东西。
吴能富他们从延安路那边走,前后脚到了老家。
几个孩子都没回家,这个年过得冷冷清清,看到他们都回来了,张玉兰才露出了笑容来。
“你们今年怎么都不回来过年?是不是在城里买了房子,这里就不是家了?”张玉兰没发作张丽,忍不住埋怨吴能富。
吴能富笑着解释,“我们那些店,只有年三十和初一打烊,今天都开业的,好多事情要处理,回家不方便。”
张丽套上围裙就进厨房忙活去了。
听他这样说,张玉兰脸色才算缓和过来,“你大嫂他们也没回来,说是今年波波要中考了要补习,那是大事。”
吴能富和吴晓梦都给二老买了不少衣服,两老人高高兴兴地试穿去了。
等一家人坐下来,吴建国才说道:“新房子那边已经修好了,我和你妈的意思呢,还是决定在百年之前,住住新房子,这是光耀门楣的事。”
之前因为吴能武一家的事情,吴建国都灰了心,不想住新房子了,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吴能富根本没二话,立马表态,“那没问题,我一定将里面装修得漂漂亮亮,让你们住得舒舒服服。”
他一表态,吴建国就满意了,“那行,那我就去联系人来装修了。”
“爸!”吴晓梦打断了他,“装修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和能富吧,你对这方面也不太懂,大嫂家那个就是她舅舅装的,你们也去看过,我和能富的店面装修有专门的施工队,他们很专业的。”
吴建国只要能住上新房子就行,谁装修他无所谓,当即就同意了。
等吃过了饭,吴晓梦将吴能富单独叫了出来。
“新房那边,装修不要砸太多钱进去。”
吴能富不解,“为什么?我还想将新房子装成吴家村独一栋呢,墙上都要贴上瓷砖,按照城里的别墅来装修!”
吴晓梦不好跟他说那房子没两年就要拆了,只好说道:“那房子交给我来装吧,我让我下面的施工队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