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车不比吉普舒服,但两人还是很高兴地开着出去兜了一圈风才回来。
刚到家,黄阿姨就急急忙忙地跟他们说:“邓阿姨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应该是有急事。”
吴晓梦和陆韫对视一眼,陆韫立刻就给回了过去,但是邓萍是用公用电话打过来的,再打过去已经没人接听了。
两人准备出门过去看看,朵朵要追妈妈,吴晓梦只好让陆韫独自去了。
陆韫开车来到玫瑰园,邓萍没在家,他想去找陆洋,这才想起他们还没有去过陆洋现在的房子,他知道在哪个位置,但是不知道楼层号。
他在玫瑰园等了大半个小时,邓萍还没有回来。
朵朵已经开始吃辅食了,她不太爱吃奶粉,很少吃奶粉,多数时候都是吃母乳,她是国庆期间出生的,不到一个月就要满周岁了。
因为吴晓梦要上课,都是用吸奶器将母乳吸出来冻冰箱里,她出门的时候,朵朵也有奶喝。现在开始吃辅食,吴晓梦准备给孩子戒奶了。
黄阿姨熬了一碗鸡肉稀饭粥,朵朵坐在婴儿椅上,乖乖地吃饭。
电话突然响了,黄阿姨接了起来。
“太太,是邓阿姨打过来的。”
吴晓梦将稀饭放在一边,接了起来,“喂,妈。”
“是晓梦啊,阿韫呢?”邓萍的语气听起来挺急。
“他去玫瑰园了,您不在家吗?他去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吴晓梦立马意识到邓萍肯定不是在玫瑰园,不然她在哪打的电话呢。
“您在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
邓萍似乎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在市医院,洋洋她...受伤了。”
“她什么情况,严重吗?”问完吴晓梦才想起来,陆洋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快足月了,这个时候受什么伤?
“在手术室!进去两个多小时了。”
吴晓梦跟黄阿姨交代了几句,安抚好女儿,她怕邓萍他们钱不够,出门前还揣了一万在包里。
吴晓梦打车到医院,赶到邓萍说的手术室,手术室外面空空荡荡,灯也是暗的,手术应该是已经做好了。
吴晓梦猜陆洋的病房应该在产科,找了个护士请问位置之后找去了产科。
刚到产科这一层,就碰上了邓萍。
邓萍一看到她,慌慌地走过来,朝她背后看了一眼,“阿韫呢?”
吴晓梦听到这话,即使知道陆韫才是她亲儿子,不免也寒心,自己得知消息就匆忙赶过来,担心他们钱不够,连钱都一起揣着过来了,结果一见面就问她儿子,感觉自己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她微微一笑,绝口不提钱的事了,“陆韫去玫瑰园还没有回来,我怕你着急,就先赶过来陪你。”
邓萍这才尴尬地看了她一眼,“孩子已经生了,又是个女儿,盛平也在呢。”
吴晓梦就有些不明白了,安盛平也在,为什么要着急忙慌地将陆韫给叫过来。
一直到看到陆洋,吴晓梦才明白为什么邓萍要叫陆韫过来,只见陆洋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伤痕。
她吃惊地低呼,“陆洋这是怎么了?”
邓萍看了安盛平一眼,脸色不虞,“你问问安盛平!”
安盛平讪讪地站起来,叫了声嫂子。
“你打的?”吴晓梦问他。
安盛平面有惭愧,试图替自己辩解:“洋洋她非要怀疑我在单位里跟人家搞暧昧,我怎么解释都不听,还跑到我单位去闹,我气急了,这才...”
吴晓梦没说话了。其实她作为嫂子,应该替小姑出头,可惜对方是陆洋,她即使对这种行为不能容忍,可也不想为她出头,人家又不会领情,陆洋自然有她妈和她哥替她出头。
邓萍还指望她说安盛平几句,没想到她直接将嘴给闭上了,心里不满起来,将怒气统统撒在了安盛平身上。
“盛平!就算洋洋有错,你也不应该动手,她哪里有不周到的地方,你把她领回家来,她爸坐了牢,她还有我这个妈呢,我可以教训她,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安盛平一句话都没反驳,垂着头安静地听训。
陆洋做了麻醉,这会儿还在昏睡。
没过多久,陆韫也赶来了,他跟吴晓梦一样,也直奔产科而来。
在听到邓萍说陆洋脸上的伤是安盛平打的之后,拽着安盛平的衣领将人拉出病房,在走廊上将人给揍了一顿。
邓萍坐在凳子上看着女儿垂泪,谁能想到当初老实脾气好的安盛平竟然会毒打老婆。
吴晓梦坐在旁边,没吭声,对这个结果,她并不惊讶。一个能接受跟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的女人结婚的人,要么是真的老实,要么就是能忍辱负重。安盛平当初在陆建国的安排下进了政府工作,陆建国都倒台了,安盛平还能靠自己爬到科级,这能是个什么老实的人。
等了一会儿,外面动静还在响,吴晓梦怕陆韫一气之下将人打出个好歹,走了出去。
刚好看到陆韫一拳头将安盛平打倒在地,周围站了不少人在看热闹。
吴晓梦看向安盛平,他一直护着脸,没让陆韫的拳头落在他脸上,但身上有好几个脚印。
“别打了。”吴晓梦走过去拉住陆韫。
陆韫扭头看向她,一脸的怒气,眼球都因为愤怒充血,看到她,眼神才软化下来,喘了几口气,才甩了甩手。
陆韫没理会安盛平,拉着吴晓梦走近了病房,这才问邓萍,“妈,孩子呢?”
“在保温箱,脐带绕颈,有点缺氧。”
陆洋也醒了,看到邓萍,她问的第一句就是孩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