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脸色红润的时候呢。
不过祝妈妈还是一早就叮嘱过了,满月了也不能跟王爷同房。最少过了四十天的。
沈昳眨眼:“不同房肯定不可能,不过能不做那事。”
祝妈妈脸通红,拍她的背:“死妮子!臊不臊啊!”
祝妈妈呆不住跑出去了。
呆不住可也不放心,愣是等着阮英招来。
真是豁出老脸了。
阮英招一回来就见祝妈妈在门口等着呢。
“祝妈妈怎么在外头?天还冷,您老还不歇着去?”
阮英招对祝妈妈一向敬重的。
“那个,奴婢是有话跟您说。”祝妈妈十分不好意思。
阮英招看了一眼里头:“什么话?您说吧。”
祝妈妈犹豫了一下道:“您和王妃还年轻,这个……她刚满月,按说也能伺候了,但是……为以后想,还是再过个十天半月的才好。”
阮英招了然:“啊,这事……我知道了。”
他也很不好意思啊,他真以为今儿就可以了呢。
“实在是……老奴不该多嘴的。”祝妈妈尴尬死了。
但凡还有个老嬷嬷呢,她也不急着上啊。
“昳儿当您是亲娘一般看待,您年长些,该提点的,我们都听着呢。”阮英招笑道:“您就回去歇着吧。别着凉了,叫我们担忧。”
“哎,那老奴先走了。”祝妈妈松口气。
阮英招进屋后,沈昳就笑:“王爷被提点过了?”
“这还用提点,我自然知道的。”阮英招道。
沈昳笑了一下:“饿了吗?喝了不少吧?”
“快上吃的来吧。”酒席上,总是吃不好的。
两个人也不摆那些花里胡哨的,就上了一桌子简简单单的膳食。
不过膳房专门给做了饺子,沈昳喜欢的馅儿。
两口子吃的很满足。
洗漱过,就着实是不早了,不过阮英招已经告假了,明儿不早朝。
阮英招还是很躁动的,不过那后知后觉的酒劲儿也不是虚的。
之前不管什么宴席,他喝酒都撑着。
今儿他是实心实意的喝,为自己孩子啊,多高兴。
“我这一胎要是生个小姑娘,你可怎么办呢?”沈昳临睡前问。
“那不是一样?不过要是个姑娘,宫里就不一定赏赐了。但我还是要大摆筵席的。也会给她请封郡主。”阮英招抱住她:“儿子固然是要紧,可你生的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都是宝贝。别瞎琢磨了。”
沈昳笑了笑闭上眼:“睡吧。”
阮英招答应了一声,纵然脑子里还有诸多香艳镜头,奈何人撑不住了。
结结实实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随着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沈昳也不闷在屋子里了,白天就去花园走走。
也有人来府里找她说话,倒是渐渐有了几个能说到一起的朋友。
朝中也很忙,阮英招很明确皇帝要打东陵了。
他不可能放任临王逃去东陵,还不管。那他不要面子了么?
随着今年以来,北狄内乱越来越混乱,也渐渐有人冒头了。
大概,等北狄一旦内乱结束定下新主,西北就会安定。
当然,也可能新主为了自己的功勋,选择再打大秦。
那就是作死,如今的北狄不可能打得过大秦的。
朝中备战,阮英招就更忙。
而近来,皇帝身子也有些不好。
春末了,他忽然病了。沈昳看来,那就是季节性感冒。
可这个时代,感冒就很要命。
大概是这几年的事都不太顺,皇帝这一场身病,勾出了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