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确实着急离开,低声叮嘱了江屿舟两句,拎着外套站起身。
“傅队您要走啦?”刚刚过来上奶茶的服务生正好走到门口,走过来和傅承打了个招呼。
傅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角落的那桌:“麻烦帮我多留意一点那边的情况。”
服务生一愣,转头看过去,茫然地点点头:“行,您放心。”
至于留意什么,服务生并不太清楚。
傅承一走,女人的神色看上去放松了一些,两只冻的通红的手贴着热腾腾的奶茶杯,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
“江先生,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她这几天也托了好多关系打听到,那天被她丈夫冲昏了头脑之下刺伤的年轻男人竟然是津市赫赫有名的企业家江渊的独子。
再加上那天他义无反顾地推开傅承,很显然和那位消防队长也是关系匪浅,她平时就听人说过,这种级别的领导在各个部门都有熟人,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她丈夫都很有可能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重判。
方才那位冷着脸的傅队坐在旁边,她挣扎了几次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此时看着江屿舟清瘦的脸,硬着头皮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男人做了错事,他现在是罪有应得,但是我儿子刚刚出了事,要是他也…我真不知道我一个人还怎么活下去。”
女人说着声音又哽咽了,江屿舟一直看着她,片刻后端起面前的温水喝了两口。
“如果您今天是想让我写一封谅解书之类的,我做不到。”江屿舟说:“那一刀不是刺在我的身上就是刺在傅队身上,消防员逆火而行,就算无法换来赞誉,也绝不应该是报复。”
女人抬眼看着他,喃喃道:“我知道的。”
江屿舟叹了口气:“检方如何判是他们的事,我并不会干预,至于经济方面的赔偿我可以放弃。”
女人的眼睛亮了亮,她并没有奢望能得到江屿舟的谅解,只要有他那句“不会干涉”就已经足够了。
“谢谢,”女人真诚地道了谢,坚持付了两杯奶茶的钱,起身离开了。
办公室内,段毅气得差点扯自己的头发,瞪着傅承:“有人举报你曾经和王川一起吃过饭,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傅承笔直地站在桌边,干脆回答。
段毅深呼吸了两口气,哆嗦着手把手机解锁扔在桌上:“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