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姑娘,是小神医!”另一个军人说道,“团长,我去找小神医,告诉她暗器找到了。”
“我去,你看着余树。”秦砚拿出手绢把毒针包好,来到隔壁,稳了稳心神,轻敲了几下车厢门。
来开门的是白老七,他直接把秦砚放了进去,这年头,穿军装的是很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的。
萧玖见他进来,放下书:“没找到暗器?”她刚刚听到哭嚎声了,这是不信任她,丰草人参丸也没给人吃?
“找到了,是这个。”秦砚把手上的手绢打开,露出泛着黑的针,“药丸也吃下了,还请你再去看看。”
萧玖没接,她明面上只带了些常备药,根本没法对症解毒,看了也白看,至于银针拔毒,这个她会,但还没出师,不敢轻易用。
她又拿出一个小竹筒,里面是十小颗丰草修复丸:“这个药你拿着。”本来想说:你看着给那位军人吃,觉得不够专业,改了词,“一天一次,一次一颗,坚持到京城应该没有问题。”
秦砚接了药,其实很想问问面前的女孩是不是当年回收站里帮过他的小女孩,但此时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多谢,我叫秦砚,是京城军总区的军人,你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你可以去京城军区找一个叫秦砚的人。”萧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有人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不会这么巧吧,眼前这位器宇轩昂的年轻军人就是被她吐槽过霸总人设的秦砚?
京城军总区,这是升职调军区了?
不过,萧玖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她总不能说,你母亲是不是薛女士?好巧啊,我也救过她的命呢。
秦砚走后,姜老问萧玖:“怎么,你认识他?”
萧玖摇头,把自己第一次去京城时,在火车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还是真是巧。”姜老说道,然后,他们对上了视线,“都是下毒,该不会,隔壁的军人也是那两个敌特干的吧?”
“不会吧,我之前给薛女士画过两个人的画像,之后又给聂延和韩毅他们画过,我以为他们早就应该被抓起来了。”
“世事难料,那对男女可能被抓住了,他们背后的组织却未必被捣毁。”
“也是,姜老,这世道还是不太平啊。”萧玖感慨。
事关敌特,除非像上次那样自己亲自参与了,不然贸然跟人去说,怕是自己反而要被怀疑。
看以后有没有机会跟隔壁的军人们提个醒吧。
秦砚拿着药回到车厢,周原已经关上了窗户,车厢里的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
秦砚拔开小竹筒的塞子,倒出一粒小药丸给余树喂下,跟担心的战友们说了余树肯定能坚持到京城的事情。
大家知道消息后,明显情绪都不一样了,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
于是,就有人开始吐槽余树的臭脚下次可以作为武器攻击敌人,他刚刚如果不是凭着一腔兄弟情谊,肯定不管余树,直接跑出去透气了,大家纷纷应和。
周原苦着脸说:“怎么办?我刚刚嚎得那么大声,会不会被小神医听见以为我不相信他的医术啊,我要不要去道个歉啊。”
“不要去打扰她。”秦砚说道,“我刚刚过去的时候,她正在看书。”
“小神医一看就是很有文化的样子。”扯掉袜子的施明说道。
他们车厢正议论着萧玖,对她的感官都极好。
萧玖的车厢里也只有他们三个人,也待得挺放松的。
姜老休息好后,萧玖会常常扶着他在外面的走廊走走,松松筋骨,这个时候秦砚就会出来跟他们聊上几句。
趁着这个机会,萧玖也把之前那对敌特男女的事情说了一下,只是说了他们擅长用毒,其他的没有说。
“谢谢,这个消息很重要,还有,我代表余树再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他现在偶尔已经能清醒了,多谢你。”秦砚真诚道谢。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们保家卫国,我们老百姓当然也不能见死不救了。”
火车到站,秦砚他们被军车接走,离开前,秦砚问需不需要送萧玖他们,被萧玖婉言谢绝了。
他们不急,倒是那位军人虽然有她的药吊着命,最好还是尽快接受正规治疗的好,双方就这样分开。
萧玖的火车票是乔盛容订的,他知道萧玖什么时候到京城,他本来是想接萧玖到军区住几天的。
但萧玖说,要去学校报到,加上要安顿,等她这边忙完了,再去他家拜访,是拜访,不是住下。
萧玖是不会去乔盛容家长住的,他们一家三口和和乐乐的挺好的,她就不要去掺和了,空了过去看看就可以了。
关于乔怡珠的事情,她这几年也渐渐想明白了,即使她真的是原身小姑娘的转世,那也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了,有疼爱的她的爹娘和其他长辈,她这一世可以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她会对这个妹妹好,但她不会把对原身小姑娘的愧疚与弥补转移到乔怡珠的身上,这样对谁都不好。
而且,她能为原身小姑娘做的事情,也已经做了。
如今的萧玖就只是她自己而已,她会去走自己想走的路,过自己想过的人生。
所以,她谢绝了乔盛容的邀请,不过,他对自己的照拂,有了机会,她肯定要还回去的。
下了公车,又绕行了一段,他们来到了一栋独立的四合院门前,白老七打开门,提着行李先进去。
萧玖扶着姜老,慢慢走在后面,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个三进的宅子,听白老七说,那十年被用作政府某单位的办公地点。
所以,里面的格局没有怎么被破坏,当然也没有很好的被维护,有好些地方需要修缮。
但他们住的地方,上次白老七已经收拾出来了,姜老住正房,萧玖住后院,白老七直接住在了西厢,离姜老近一点,方便照顾。
萧玖还笑着说:“人家的西厢住了个崔莺莺,咱们的西厢住了个人高马大的白七叔,不知道哪天张生翻墙进来的时候,会不会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