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她自己一个人演,现在竟然变成是他们一起演。
乔明轩用门卡滴开资料室大门,打开资料室的灯。
两个人前后脚地走进去,人人背影都是一身正气。
三部资料存放在最里面,两人一起走到资料室深处。
走到最后一排柜子前,钟晴身体忽然承受一股力道,她身体被拉向两排柜子中间。
稳住身形时,仰头看,才发现是乔明轩将她拉进来,把她夹在柜子与他身体之间。
他低下头,温热呼吸都扑在她脸上。
钟晴一下心跳如鼓,血直往耳朵脸颊上冲。
她仰着头看他,迎着他的温柔眼神,呼吸不由自主微微变促起来。她含羞地闭上眼睛。
但那个预想的吻久久没有落到唇上。
钟晴疑惑地睁开眼看。
乔明轩低着头,离很近,嘴角微翘,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个资深演员,我刚刚的演法有没有很刻意,是否有破绽。”声音压低,声调里隐着笑意。
“我只是……”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说:我不是想吻你。
钟晴一瞬间由羞变恼,横眉立目,凶巴巴,压低声音控诉:“你是故意逗我的?”
话音刚落,趁乔明轩不注意,扯着他衣领猛地向下拉,同时微踮脚跟向上一探,亲在他嘴唇上。
然后松开乔明轩,得意洋洋地欣赏他的错愕。他愣了一秒,摘下眼镜。
她小声却神气地对他说:“怎么样,这次被我挑.逗到了吧?我可是很会礼尚往来的,唔……”
声音还未落尽,人忽然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低头吻住。
不是她那种一触即离,是绵密地辗转不放,是情难自已地抵齿深入。
钟晴觉得心跳要把胸腔炸开。
从来、从来,没有试想过会和自己的上司,她站在神坛上闪耀禁欲光芒的精英上司,在公司里,在资料室中,偷情一般深吻。
外面还有同事在呢!
这样一想,感官越发变得敏感,脚软得几乎站不住,攀在他身上,缺氧一般晕眩。
门口传来声音。
她应激般和他分开,抬手用手背擦嘴角,快速擦去湿润痕迹。
她靠在资料柜上,深深呼吸,胸脯起伏。
眼神还是迷离的,湿漉漉像有水雾。
乔明轩看着这样的钟晴,几乎情难自控。
门口响起一道声音问:“里面有人吗?没人可关灯锁门啦?”
原来是路过的同事,以为谁用完资料室忘记关灯和锁门。
乔明轩镇定开口:“我在。”
门口的同事立刻说:“啊,是乔总?那好嘞,我先走了,乔总再见。”
同事说完离开,脚步声渐渐行远。
钟晴呼出一口气,状态终于稳定下来。
乔明轩觉得她怕怕的样子实在可爱,抬手轻抚她头顶。心底有冲动想再吻她。
过格的事一经做过,立刻食髓知味一般成了瘾。
仿佛打开潘多拉魔盒,长久锁住的情感欲.望被释放出来,把从前坚不可摧的边界感冲刷得一塌糊涂。
钟情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滋味。
乔明轩尽量克制自己,戴回眼镜,拉着钟晴走到一个上锁柜子前。
“来吧,我们先看卷宗。”
乔明轩打开一个上锁的资料柜,从最左面拿出一本底稿卷宗。
他把它交给钟晴。
钟晴记得自己之前同乔明轩要过钥匙来看这加锁资料柜里的文件。但当时资料柜最左侧是空的。
“这本底稿卷宗,不是一直放在这,对吧?”她问了句。
“是,不在这。之前我要从这里面查点东西,就拿走放在我办公室了,后来重新归档锁回这里。”
“我以前还问你要过这本卷宗想看,结果还被你说了一通,你说这里记录的都是没什么下文的项目,没必要看,还说我问的没用问题太多了,有时间多去做该做的工作,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刨根问底的。”钟情委屈巴巴地说道。
钟晴刚进辛行时就听说,在辛行,凡是接触过的项目,不管后面做没做,都会有所记录。而辛行作为行业内进步飞速的fa机构,成功原因之一就是从不放过接触每一个听到的、看到的、有可能的项目。
所以那时钟晴想,辛行有极大可能接触过一程制品融资的项目,或许因为没有下文而没有录入项目数据库,但只要接触过就会留有底稿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