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指示收到款项那晚,男人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变更监视录影器的记录,无声潜入车库,打开眼前红色跑车的引擎盖,拿出随身的小刀,俐落地往朝剎车带上轻轻割两刀。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至于委託人跟车主跟之间有何瓜葛,他不想、也不应知道。反正只是小小教训一下车主,让他发生小车祸受个小伤即可,毕竟没人想把事情闹大啊。
轻声放下引擎盖,轻松完成这项简单任务。完成任务急欲离开的他心情愉快脚步轻盈,完全没注意到隐藏在车库黑暗中的无声人影,在他离去后,再次打开引擎盖,用力将剎车带割至要断不断的程度。
离去时,昏暗月光不经意地照亮男人清瘦身形……
一身脏湿的周默瑜,在黑夜与黎明交会的濛濛灰暗中拖着疲累进门。
他并未解释,只是用严峻神情凝着担心他安危而不敢休息的郁芯。
郁芯不敢开口问,但天啊!他到底去哪儿了?全身沾染泥土与湿烂枯叶,神情极为古怪。
压下心中的问题,目前,她只担忧身子骨一向不甚康健的他生病。
「默瑜,先去洗澡换下一身脏湿的衣服。」
见他不动不知在想什么,她上前主动帮他脱去湿透的衣衫。
沉默不语的他凝着她,毫不反抗静默让她褪去衣衫后随她到浴室,任她洗净一身的脏泥与疲累。
沐浴时,她发现他艺术家般修长的手指前端受伤,带有淡血红丝,彷彿徒手挖掘泥土被坚硬石子刮着而造成微微出血。
他去哪?怎么弄伤指尖?
「你受伤了。疼吗?」聪明的,郁芯并未开口问他怎么弄的?
没说话。直到洗净身子,周默瑜还是保持静默,不说一句话。
知趣的,她不追问也不打扰他,尊重他坚守隐私寧静不语的决定,转身泡杯热茶想让他暖暖身子。陷入低潮时她也不愿有人过度关心,只希望能有个沉淀心情的小小自我空间与时间。
茶才端来,以为需要自己静一静的周默瑜竟拿开茶,急躁地抱住她。
「默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