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隆恩,微臣本应拜谢。但,三年前,……她辜负陛下厚望,犯触国法律条之罪,行败坏家风之举,令家族蒙羞。将她除名,此后生死无关,已不是谢家之人。”
嗓音清冷,同这殿外密密雨声,以及忽然在天穹炸开的惊雷,一并响在瑶华耳边。
萍水望天道:“这春雷,还怪吓人的。”
檐头密雨织帘,瑶华轻咬唇瓣,应和两声,没什么精神。
过了不知多久,殿门中开,乌金履踏出漆门槛,暗香浮动。
谢玉山一瞬错愕,没有想到瑶华在门外,袖中手指微微攥紧,将眼中情绪变幻,又悉数掩去。
他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可迟疑之后,到底只是喉结动了动,不想却掩袖咳嗽了好几声。
瑶华没抬头看他,心里只忿忿想着,远看明君贤臣,近看两个凶手。
跟在谢玉山身后出来的聂青,见状忙地关心他道:“老师,您没事吧?”
他摇摇头,淡淡说:“无碍。”
聂青皱着眉头,很担忧道:“老师此去江南,至少要一两月,路途遥远……”夲伩首髮站:po18c g. c o m
谢玉山已接过小黄门奉上的竹伞撑开,一边往前,一边淡淡回应聂青:“嗯,我已让人准备了两个月的药量,不必担心。”
瑶华只低着头,他们走远了,但依稀还听到有咳嗽声传来。
瑶华本不想管他的闲事。
须臾三载,于她而言虽是恍如昨日,但对于其他人,已过一千多日漫长光阴,应该早已释怀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