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三只橙忍不住道:“这是我见过最神奇的生产。”
禾红赞同点头。
一名id伊丽莎白二世的玩家也道:“若现实里也能这样就好了。”
“可不用十月怀胎,人对孩子还会有感情吗?要知道现实里男人就算是亲生的,也没感情,男人对孩子的亲情都是在抚养过程中建立的,大部分还不一定能建立起来。”
三人看了眼说话的玩家,莫名蛋疼,即便她们没蛋。
游戏提供男女性别选项,但总有人想玩点不一样的,比如人/妖号。
但末日之后和别的游戏不同,别的游戏,人/妖号只是一个账号,这个游戏里,是真的顶着异性的身体,连身体激素分泌都是异性参数,除了声音。
玩家说话的声音还是自己现实里的声音。
这名id双鱼座浪子的便是无视注册时告诫选择建人/妖号的玩家之一,现实身体为男,游戏身体为女。
这身体也不知双鱼座浪子捏了多久,不仅颜值高,还很有气质,看着就有种以前一部老剧《女娲传说之灵珠》里的南越国大祭司仙乐的感觉。
刚开始那段时间游戏泰半男玩家看到双鱼座浪子后都春心萌动,觉得自己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包括但不限于东夏国玩家,然后在双鱼座浪子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被丘比特的铅箭射中,落荒而逃。
双鱼座浪子无视三人的蛋疼表情继续道:“当生育沉没成本被拿开,女人对孩子的感情未必还会与现在一样,可能会发生很多弃婴事件。”
伊丽莎白二世不以为然。“你这话说的女人就应该背负这额外的成本似的?若真这样,现实里的生育率又怎么会那么惨淡?我们那人口都负增长了。”
三只橙想了想,拉了拉站得近的怀桑。“怀桑,你们这个世界人造子宫刚出来时父母抛弃婴孩多不多?”
怀桑理所当然道:“抛弃的前提是责任,我们这里,父母对血缘后代没有任何抚养义务,只有师尊对弟子有抚养义务。”
“那师尊....”话还没说完三只橙就觉得自己傻了,师徒又不是父母,当父母不需要考证,生出啥样的孩子也看天意,但当老师却是需要教师资格证的,更别提修真世界是师尊自己选择收谁为弟子,既然是自己选择,自然是做好了准备,怎么可能养到一半就扔了。“但弟子也不是一开始就拜师的,那之前呢?谁养?”
怀桑想也不想答:“公家养。”
双鱼座浪子道:“好家伙,这不就是社会化抚养?不过这种模式确实是应对人造子宫出来后弃婴问题确实解决了,但现实里想推行,难。”
众人无法反驳,只有伊丽莎白二世道:“我不管,我绝不自己生。”
观众们或议论或眼热时,丹曦见百万婴儿全数接生,用扩音术宣布庆贺一日,美酒美食,所有人敞开了享用。
双鱼座浪子转身就走,禾红问:“浪子你不玩吗?”
浪子头也不回道:“没心情,等我学完斩赤龙再说。”
禾红噗的笑了出来。
末日之后主打的便是跪在真实,玩女号的男玩家们不仅能感受到女人的身体,还能体验到每个月的大姨妈。玩男号的女玩家倒是不用在游戏里体验大姨妈,但陈伯每日来访。
相当一部分人/妖崩溃了,强烈要求换回性别,但游戏没理过一次,请教修士们,修士们倒是给了回应。
性别是天生的,不喜欢现在的性别,那就努力修炼成仙,仙人之躯非男非女。若不喜欢仙人的无相之躯,仍想要性别,但想要另一种性别,也有办法,夺/舍。不过夺/舍是个技术活,起码也得是元婴修士,并且修士们明确表示,夺/舍智慧生物是犯法的,所以要么用没有理智的动植物身体,要么夺胚细胞。比较推荐后者,没有受身体控制失去灵智的风险,就是胚细胞太脆弱,可能要死很多次才能成功,就算成功也不比保证新身体的性别。
要不是号实在太珍贵,人/妖玩家搞不好当场就得死给修士们看。
仙人境遥不可及,夺/舍换身体还不如现在这个,人/妖玩家们几乎绝望时还是出身东夏国的双鱼座浪子反应比较快,想起道家提到的一个概念:斩赤龙。
修真世界道家文化这么浓,总该有这技术吧?
不然没法解释修士们泰半是女的,否则四分之一的人生都在流血,女修拿什么和男修竞争?
自然是有的,但只有达到筑基期才能斩赤龙,并且商城里不卖斩赤龙技能,必须自己学。
伊丽莎白二世好奇道:“说起来,就算斩赤龙成功,他的身体性别也还是女,现实一天,游戏里一个月,游戏里呆久了,真的不会影响他在现实里的性别认知吗?”
禾红笑道:“会啊。”已经有一个玩家向李姐申请预约心理医生了。
“别管这些奇行种了,今天休息,玩得开心点。”禾红道,从国家队下场,她的游戏乐趣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难得有能玩的时间必须可着劲玩。
被迫手搓枪炮的玩家们玩得很疯,修士们也玩得很疯。
不同于玩家们k歌跳舞,划拳喝酒,修士们玩得花样更多,有做鬼脸的(准确说是鬼修亮出了自己的死相),有变成原型撒欢的(妖修),玩家们甚至看到了一支人参,个头比泰森还大的人参。
人形的修士就比较正常,都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游戏,喝酒猜拳,还有个修士掏出一副麻将邀请玩家们一起玩,麻将的图案与蓝星差不多,只是规则有些不同,但上手更容易。
也有高雅的,丹曦与人参海腴君猜拳输了,耍了一段剑舞,剑光凛冽,美如鬼神。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虞微忍不住念道。
用参须捧着酒樽的海腴君随口道:“这不是写白帝剑的诗吗?丹曦知道你用这诗夸她一定会很开心。”
虞微愣住。“什么白帝?后简?这诗与后简有什么关系?”
“这诗句最早不是夸白帝的吗?”海腴君讶异。
虞微讶然:“不是啊,这诗是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我觉得丹曦的剑舞很美,奈何没文化,就拿来夸人,与后简无关。”
海腴君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人族诗歌太多,我读书时就经常背错东西。”
虞微闻言道:“可你不是医修吗?医修要背的方子应该比诗歌更多吧?”
现实里医学生背的书摞起来能有人高,游戏里想来不会好多少。
海腴君理所当然道:“我喜欢做医修,并非文学家,理想与偶尔的调剂,所费精力自然不同。”
虞微秒懂,这不就是教材与课外阅读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