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菱心下一颤,被触碰到的地方越发痒。
邵南泽随即把淋浴间的水开了,又把她抱进去。
浴室里,白雾蒸腾而上,水声哗啦。
他再不顾及其他,只低头吻住她。
温菱本来就被酒精烧得浑浑噩噩,这下更分不清虚妄与真实,只觉得轻飘飘仿佛坠在梦里,理智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仰起头,攀着他的脖颈把这个吻继续深入。
她难得主动,邵南泽越发眼热,眼尾泛红,心里的火愈烧愈烈。
手指从脊椎骨一节节攀上去,他声音低低哑哑的,贴着她耳边摩挲:“喜不喜欢?”
她的腿发软,声音更软,灵魂都要被浴室的水给浇筑得蒸腾起来,而后软糯糯地说喜欢。
他好像笑了声,吻得发重发狠,喘着气:“这样呢?”
温菱眼里承着厚重的水雾,被亲得透不过气,断断续续发出音节:“喜、喜欢的。”
满屋潋滟的水汽,把呜咽声都给薄薄盖住。
过了不知道多久,邵南泽才把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的温菱从浴室里抱出来。
她身上披着浴巾,眼睫轻轻颤着,全身被泡得软乎乎的,像是烫熟的虾,被放在软绵的床上后,又找了个舒服位置沉沉睡去。
邵南泽又拿来了大毛巾,把人拉过来:“头发还湿着,先别睡。”
温菱一点都不想动弹,推了推他又推不动后,只能乖乖任由他坐在床沿给她擦头发。
邵南泽擦得很仔细,手法很轻,生怕弄疼她。
温菱费力睁着眼,看见他又抽出她的手指,沿着指尖轻轻地贴了贴。
再过一会,他梳洗完后,才在她身侧躺下,床又往下陷了一点。他侧着身,从背后环住她。
她像是忽而想到什么似的,沙着声唤他:“邵南泽。”一说出口,那声音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涩哑。
察觉到她醒了,他慵懒的嗯了声,在她身后贴得紧了点,用唇在她颈后亲了下。
她的心酸酸涨涨的,翻身埋到他怀里,唇贴着他的耳廓,声音很软,像拿着一把羽毛在撩拨。
“……不是陆骁。”
“什么?”
“高中喜欢的人,不是陆骁。”她把脸颊贴在他胸口,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仿佛跳得更快了。
他低头摸了摸她头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是谁?”
温菱咬咬牙,呐呐:“是你。”
她说的含糊,他皱着眉,又问了一遍。
“高中喜欢的,是你。”她把头都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
他胸腔发出细碎的笑意,虽然一早知道结果,但从她嘴里坦诚地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温菱以为他仍有心结,低声:“你很介意……他?”他低头去寻她的唇,找到后亲了亲,又细细研磨:“他是我整个大学的假想敌。”
温菱被他亲得全身发软,太磨人了,声音都发颤,呜呜咽咽的溢出来。
在这个月凉如水的深夜,温柔的吻变得缠绵,隔着窗,外头的霓虹灯都变成了碎片的、迷蒙的光。
温菱被吻得沉沉浮浮,就听见他柔声叫她:“菱菱。”
她睁着眼,看他的冷白模样,额前冒着细密的汗,因为压抑克制而变得微微泛红的眼尾,喉结上下滚动,发尾处似乎还有润湿的汗滴下来。
他隐忍而克制地抱着她,手上还有不太明显的青筋,声音绵密发烫。
“我们结婚吧。”
她睫毛颤着,呼吸一窒。
父母辈的婚姻,当事人的爱情她见得太多,隐隐的就有点不敢触碰。
邵南泽直勾勾地盯了她好一会,又歪头吻过来,气息纠缠,头埋进她颈窝:“戒指都收了,还不肯给我名分。”
她小声问:“就这么想结婚呀?”
他顿了顿,眼眸专注又认真地看向她:“我们都知道那层身份不算什么,可我就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想要户口本上有你的名字。”
他摸索她的唇,轻声哄着,“菱菱,给我一个名分。”
温菱迷迷糊糊地回应,手无意识地搂着他脖颈。
第二天醒来时,温菱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多出来一枚白金钻戒。昨晚睡得昏沉,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这枚戒指。
她迷迷糊糊看过去,邵南泽仍旧躺在身侧,下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不多睡会儿?”
她伸手扬了扬,眯着眼含糊:“之前不是已经买了戒指了?”
“这是求婚戒。”他摸了摸她头发,声音带着慵懒的低哑,“你昨晚答应了,不能反悔。”
温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手指勾着他衣领,低低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