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一年多,两人总算是放过彼此决定离婚了,划分财产还好,但到了我这个曾经的爱情结晶的归属时,两人又吵了起来。】
【他们谁都不想要我,但又不愿意将我给对方,很矛盾吧。我成了他们俩较量的工具,后来,他们决定共同抚养我,给我找了所寄宿学校,上学的时候就呆在学校里,放学一天呆在父亲那,一天呆在母亲那。】
【刚开始,他们为了显示比对方更疼爱我,每次都带我去吃大餐,给我买各种玩具,陪我去游乐场,然后问我,爸爸还是妈妈对你更好?你更喜欢谁?】
虽然那时候他们给了她很多的东西,但她却感觉他们对她的爱正在这种比较中一点点消失,很快她的预感就成了真。
【第二年,他们各自找了新的对象,先后组建了新的的家庭,有了新的孩子。我便成了他们俩都想甩手的烫手山芋。】
她似乎是他们那段不愉快的婚姻留下的旧物,看见就令他们厌烦。
每逢寒暑假、国庆节这样的节假日,学校里不能再住人时,她就会像皮球一样被他们俩踢来踢去,爸爸家住一星期,那妈妈家也要住一星期,若是多出一天,就就一家半天,谁都不“吃亏”。
她的生活费、学杂费,哪怕是五十块,两人也要平摊。她得跟两人打电话,同样的话说两次,然后才能拿到这笔钱。
这还算好的。
等她上高中的时候,沈先生跟着人做起了宠物用品的生意发了财,一家住上了大别墅,他老婆还生了二胎。
田女士心里不平衡了,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拖延生活费、学杂费。有次学校要交一百块的资料费,她给田女士打电话,田女士说最近手头紧,让她先找沈先生要,下次再她给。
唐诗只好打给了沈先生。
电话是沈先生的妻子接听的,她温温柔柔地说知道了。等挂断后没多久,沈先生给她转了五十块。
唐诗看着那五十块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
五十块对他们双方而言都不过是洒洒水的小钱,不够田女士打两圈麻将,也就沈先生的一包烟钱,可他们都不愿意给她这个所谓的女儿。
那一刻她才终于抛弃了对他们的幻想,真真切切地明白,他们早就开始了新生活,不要她了。在他们的心目中,她只是累赘,包袱,那一段不美好的青春留下的伤疤,如果可以擦掉,他们恐怕都恨不得能将她抹去。
唐诗想起那段寄人篱下的日子,那段在两个家庭辗转奔波,在哪儿都是外人的格格不入生活,苦笑了一下说:【瓜瓜,你看爱情多不可靠啊。】
他们爱的时候是真相爱,谁不说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蜜里调油。可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甚至视对方为仇人。
瓜瓜:【宿主,你还有我呢,瓜瓜很可靠。要是哪天狗皇帝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欺负回去,带你跑路。】
唐诗感动地说:【谢谢瓜瓜,爱你。】
“皇上,轻点……皇上……”
周才人销魂的叫声将低迷感动的气氛一下子打破了。
唐诗悄悄抬头往外面瞅了一眼:【周才人还在叫呢,瓜瓜,都多久了?】
瓜瓜:【叫了快半个时辰了吧。】
唐诗佩服:【她嗓子可真好,也真够给皇帝面子的,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狗皇帝有这么猛吗?】
瓜瓜一本正经科普:【据统计,男性行房时间一般在五到二十分钟,当然也有例外的,狗皇帝,目前还没搜查到他的数据。】
唐诗懂了:【周才人为了皇帝的面子,可真是太卖力了,工资高点也是应该的。她到底什么时候才消停啊,我有点困了。】
瓜瓜:【昨天她叫了快一个时辰,所以粗略估计还有一刻钟到半个时辰才会停下来。】
唐诗服了:【她嗓子吃得消吗?太敬业了,这个钱也不好赚啊。】
好在周才人也知道可持续发展的道理,叫一阵停一会儿。唐诗靠在桌子上,边听她嚎叫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本该早就进入梦乡的天衡帝掀开被子起来,抱着唐诗放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
瓜瓜还没忘记白天唐诗的抱怨,连忙疾呼:【宿主,醒醒,宿主,狗皇帝又把你抱上床了。】
“聒噪!”天衡帝冷冽的声音在昏暗的室内响起。
瓜瓜吓了一跳,在说它吗?不会吧,不会吧。
它吓得安静下来。
好在天衡帝放下唐诗后,拉开门对周才人说:“够了,不用这么久,让广全安排人送你回去。”
赶走周才人,他也没回寝宫,而是去了御书房。
瓜瓜见人走了,一直没再回来,舒了口气。
【真是吓死本瓜了,原来是说周才人啊。】
好想找宿主吐槽,可惜宿主现在被屏蔽了,它喊不了。
第二天,唐诗起床后,瓜瓜就疯狂跟她吐槽。
【宿主,昨晚狗皇帝把你抱上床时,我可是叫了你好久的哦,你自己没醒。对了,本瓜可以保证,狗皇帝没占你便宜,他把你放床上就去了御书房。】
一回生二回熟,唐诗打了个哈欠,淡定地说:【知道了。】
瓜瓜:【宿主,还有个瓜吃不吃?】
唐诗揉了揉眼睛:【什么瓜?】
瓜瓜:【昨晚亥时末,皇帝就把周才人赶回去了。广全特意找了一顶轿子,将周才人抬回临华殿的,今天上午宫里都传遍了,昨晚皇上太粗暴,折腾得周才人下不了路。】
唐诗:……
【皇帝散布的流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