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炎夏拿着那盒东西去开了灶台的火,为了缩减时间,他将先前烧的热水倒进锅里,等了一会儿就见里头的水有沸腾迹象。
他将包装里的那些配料拆一包倒一包,直到全都进了锅,将盖合上,许炎夏立在灶台前没有离开,客厅里除了朱宴欢刷视频的声音,就只有水在沸腾的声音。
厨房是直面客厅的,许炎夏一个转身就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朱宴欢,但他忍了忍,打算等锅里的东西好了再问。
许炎夏拿出手机,将自己的位置往边上挪了挪,避开热气。
朱宴欢刷手机刷得无聊了,抬眼就看到许炎夏站在厨房一动不动的低着脑袋,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觉着无聊,索性按灭手机,看着许炎夏的背影发起了呆。
许炎夏身姿挺拔,身材比例还算不错,朱宴欢忽然想到了年后的那次合作。
想着想着她就有点走神,许炎夏将东西倒进碗后,一转身就看到朱宴欢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发呆。
他走出厨房,将那碗土豆粉端上餐桌,筷子放在碗上,朝朱宴欢的方向说了句,“别发呆了。”转身又进了厨房将锅清理干净。
朱宴欢回神,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
许炎夏在出来时就坐到了朱宴欢的身侧,他默了默才道:“去见你前夫了?”
朱宴欢动作一顿,不答,算是默认。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许炎夏皱着眉,有些不高兴。
朱宴欢挑眉,将嘴里的土豆粉咬断,咀嚼之后咽下,偏头看向许炎夏时面露笑意,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气性这么大?”
“大,大的很。”
“沛颜没跟你说我跟周春安是去聊什么?”朱宴欢把头转了回去。
“说了。”
“那你气什么。”朱宴欢不明所以。
许炎夏见她这无所谓的样就来气,摆明了没把他这正宫当回事儿,晚餐都结束了才回来,一句解释都没有,还得自己来问。
许炎夏咬牙切齿地回了俩字儿,“气你。”
朱宴欢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顿了下,“少来。”然后继续吃。
许炎夏没再说话,陶沛颜和余霍从外头走了进来,“哎欢,聊好了?”
“好了。”
“我跟余霍打算出去走走,你们……”陶沛颜的眼神在两人身上徘徊,许炎夏明显的不对劲。
“我们……?”朱宴欢不明所以。
“没什么。”陶沛颜明白朱宴欢对这段感情的态度,也不多说,拉着余霍就出去了。
朱宴欢吃完后,许炎夏憋着股气把朱宴欢吃好后的碗给洗了,她走去后院想吹吹风,手机搁在桌上,一旁还放着几瓶没开封的啤酒,她拿过来,单手食指扣下拉罐。
一声气音,开了。
朱宴欢一口气灌了半瓶下去,坐了一会儿,桌上的手机亮了。
她拿起,是谢知远给他发的消息。
谢知远:你把许炎夏怎么了?
朱宴欢:?
谢知远:他看着像吃了炸药
朱宴欢从满脸问号变成一脑袋问号,我没惹他吧?应该没……吧?
朱宴欢打字回了谢知远。
朱宴欢:他本来就是个炸药
朱宴欢:再说吧,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谢知远:姓周的闹的?
自从朱宴欢和周春安离婚后,谢知远对周春安的称呼一变再变,你老公、你前夫,再到现在的姓周的。
朱宴欢不明就里,敲下文字。
朱宴欢:关他什么事?
谢知远:你见那姓周的你现任不吃醋?
朱宴欢:现在我是个炸药
谢知远:?
朱宴欢没再回,她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头往后仰,头顶上方是灰蓝色的伞面,脑子里回想着谢知远说的“吃醋”俩字儿。
他为什么要吃醋?他海的要命也会吃醋?觉得我不老实换一个就是了,朱宴欢转念一想,难不成是新鲜劲没过,搁这儿演我?
朱宴欢将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下,给许炎夏发去了消息。
朱宴欢:后院,下来
许炎夏没有回,但不一会儿就听见屋里头传来响动,就在那声音移动到连通后院的小门时,朱宴欢偏过头,许炎夏来到她面前长臂一伸,手直接钳制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