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淑妃为了讨巧,特意让礼部提前七皇子的婚期, 只为了给重病的明诚帝冲喜。
要准备的事情太多, 只有一个月的婚期, 整个礼部全都忙翻。
阿什罕伤了眼睛之后, 干脆就留下来养伤, 顺便等着参加金罕娜的婚礼。
七皇子大闹, 若不是被人压着, 说不定关于他的笑话, 会传得满京城都是。
也不知道淑妃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突然安分了下来。
而且还找到了一个机会离开王妃, 来到了国公府。
甄娴玉听闻七皇子拜访,要见她的时候很是惊讶。
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傅淮安一眼。
果然听到这话, 他也抬起了头, 放下了手中的事务。
甄娴玉:“你要和我一起去见吗?”
傅淮安像是早就已经料到了什么似的, 无比淡定道:“不必了,他过来应该是想找你确认一下, 我去了, 怕是他更说不出口了。”
甄娴玉一扬眉, 想到最近两个人虽然没有挑破, 但极其默契和谐的相处,轻哼一声, “一直以来夫君都说喜欢我,我还以为, 有旁的男人点名指姓的要见我,会惹你不高兴, 原来是我想多了!”
傅淮安:“……”
他无奈地看着甄娴玉带着调侃的眸子,顿了顿,面无表情道:“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会介意,只是我信你。”
甄娴玉故意道:“喜欢是排他性,是独占欲,不是你说一句信我,就能不吃味的。”
傅淮安的眼眸逐渐的深邃了起来,掀起眼帘看着她。
“你确定要看我是怎么吃味的么?”
甄娴玉忽然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她立刻决定溜之大吉,“算了,你忙你的,也不好让客人等那么久!”
傅淮安坐在原地半晌没动,良久才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七皇子虽然不是来见他的,但既然来了国公府,他这个主人不能避而不见,不过,想必等他见了甄娴玉之后,怕是已经没有心情在见他了。
他只需要等会去露个脸即可。
他相信甄娴玉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反正七皇子过来,也只是因为淑妃说了甄娴玉的身份,他不相信跑来确认而已。
但心里清楚,实际上傅淮安重新拿起手里的公文后,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
甄娴玉抵达会客的花厅的时候,七皇子已经喝了一盏茶了。
看见他过来的时候,七皇子很明显的有些怔愣。
这才多久没见,七皇子就瘦了很多。
虽然五官线条更加的明显,但衣服穿在身上却显得空荡了许多。
本来,他来国公府之前,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但见到她本人之后,却像是嘴巴被粘起来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甄娴玉见他就那么直勾勾,带着几分失落的模样盯着她瞧,微微蹙了蹙眉,试探道:“七殿下?”
七皇子被惊回神,有些仓皇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样,突然朝她拱手行了一礼,“抱歉,是我唐突了。想着之前对夫人有所冒犯,所以这次前来是想亲自和夫人道歉。”
甄娴玉:?
她有些莫名地看了七皇子一眼,“殿下倒也不必如此。”
七皇子像是大雨天被淋湿了的野狗一样,虽然脸上极力的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但眼底却透漏着浓浓的可怜和茫然。
道歉后,他张了张嘴,好似想说什么。
但目光触及她的眸子后,又退缩了。
最后只留下一堆礼物,就走了。
傅淮安过来的时候,甄娴玉还坐在花厅里,一脸不解。
傅淮安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想什么这么出神?”
甄娴玉:“也没有,我就想着,最近是什么好日子,怎么大家都在不停的给我们送礼。若是再来几次,怕是我都能靠这些礼物暴富了!只可惜不能卖!”
傅淮安扯了扯嘴角,轻笑了一声,“你都有那么多的银子,怎么还那么贪财?”
“谁会嫌钱多啊?”甄娴玉奇怪地看他一眼,而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们这些出身权贵的人,都清高,嫌弃银子俗气,充满铜臭味是不是?”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不是。”傅淮安非常有求生欲地为自己辩解,“若是我嫌弃银子,怎么为西北大军提供的粮草?”
甄娴玉哼了哼,“七殿下都已经走了,你还来做什么?”
傅淮安笑了笑,“就是他走了我才过来的,看看我的夫人怎么还不回去,烤好的红薯再不吃,就要糊了。”
知道他是调侃自己,甄娴玉乜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但路过他旁边的时候,忽然被他伸手勾住腰,给拉得踉跄着摔入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