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微微侧脸,露出一个淡笑:“人都是会变的。”
“哦,那又怎样?”
“小桉,你不要总是沉迷在过去,就算是犯了错的刑犯,也应该得到改过自新的机会。”
林观砚知道江绪这话是在点他,有点不高兴地杵着下巴说:“对犯罪者宽容,就是对受害者的残忍。”
江绪握方向盘的手一时间颤抖起来,心里好似被小刺扎了一下,又酸又疼。
他四年前对林观砚实在太过于残忍,几乎逼得他走上绝路,他现在不肯原谅自己,也是自作自受。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就算现在把一颗真心付出去,林观砚也不会想要了。
江绪微微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真是字字箴言,他的报应会来的那么快。
林观砚看着江绪上了高架,桥下是傍晚墨黑沉寂的大海,海浪卷携着点点清辉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朦胧水汽伴着阵阵花香萦绕在鼻尖。
好美的景色,他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欣赏过这座华国最繁华、最漂亮的城市了。
“江绪,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夏师兄,怎么那么久还没到?”
林观砚眼看着江绪快要出城,有点摸不着头脑,夏景逸家的千山庄园明明在另一个方向啊?
江绪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从旁边拿起一瓶热乎乎的拿铁,拧开后反手递给他,淡道:“别急,快到了,你穿的少,喝点热拿铁暖暖身子。”
林观砚皱了皱眉,觉得好像哪里有蹊跷,但自己已经跟着他出来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
他接过拿铁喝了一口,热流通过食道温暖全身,连带胃里也热乎乎的,嘴里还残留着点点清甜,连林观砚平时不怎么吃甜食的人都觉得十分满足。
江绪看他咕嘟咕嘟全部喝完了,不禁笑笑:“你喜欢?下次我再买给你。”
林观砚摇摇头,这种糖水化合物,偶尔喝喝还行,他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不用,你赶紧开吧,夏师兄刚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感觉好像很着急,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江绪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不自然地挑挑眉,“小桉,夏景逸已经辜负过你一次了,难道你忘记当初在民政局等他一天一夜,结果他三言两语就把你打发的事儿了?”
“没忘记。但我觉得,我们分手太过于仓促,也许他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想跟我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