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砚有点失落,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联系他,但又怕被夏景逸的父母和爷爷知道,他说过,让自己只要等他就好。
那就等吧,他相信夏师兄,他一定会来。
太阳爬到正空,又缓缓落回山坳,只留下一片染血的残云。
林观砚僵坐在长椅上,旁边是已经有些发蔫的栀子花,脚下是已经不知道第几杯的冰拿铁。
他把藏在栀子花束里的diy钻戒拿出来,愣愣地看了又看,里面刻着夏景逸和他的名字,用银丝镶嵌的,在光下熠熠生辉。
“您好,请问是来登记结婚的吗?”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关门出来,看见外面还坐着个人,再看看他手里的钻戒,不免有些惊讶,“先生,您怎么不早点进来呢?现在已经五点半了,我们下班了,您明天早点来吧。”
林观砚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连忙站起,尴尬地挠挠头,“抱歉,我......爱人,他今天太忙了没过来。”
民政局工作人员惋惜地笑笑,“这样啊,太可惜了,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很多小夫妻都来登记呢。不过明天也是一样的,现代社会了嘛,不用太迷信的。”
林观砚机械地点点头,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鼻尖涌起一阵酸涩。
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落,林观砚摸了摸,啊,原来是自己哭了。
他难以置信地攥着戒指盒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路口车水马龙,有点不敢相信,夏景逸居然没有出现。
不可能,他一定是因为什么事儿绊住了。
林观砚顿了顿,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失落,拿出手机给夏景逸打了个电话。
“嘟嘟——”
夏景逸没接,林观砚不信邪,又打了一个。
“嘟嘟嘟......”
一连打了好几个,夏景逸那边依旧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林观砚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起伏,堵的他近乎窒息。
半晌,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夏景逸发了条v信。
【夏师兄,你在哪儿呢?】
等了几分钟,仍是不见回应,林观砚的心越来越冷,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电话不接、v信不回,夏师兄他......
林观砚紧咬下唇,差点哭了出来,难过地抬头看着街口,仍是没有自己所期待的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