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夏景逸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医院,一路奔向急诊室,见到林观砚的那一刻,不禁喜极而泣。
“小桉!”
夏景逸上前紧紧抱住林观砚,抚摸着他柔顺的头发,泣不成声:“小桉,我终于见到你了,小桉。”
因为上次江绪带着林观砚悄悄进来,夏鸿卓和夏长青发现了端倪,回去便狠狠责打了他一顿,可夏景逸硬气得很,就是一个字都不说,给他爸和他爷爷气够呛,他妈妈更是,担心儿子又恨铁不成钢,惊怒交加下卧病在床。
也正是他妈妈生病,夏长青和夏鸿卓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天天盯着他,这才让夏景逸有了机会偷跑出来,否则想要再见到林观砚便是痴人说梦。
林观砚抚摸着夏景逸瘦削的脊背,心疼不已,这才多久,他就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瘦脱相了,可见为了反抗家人有多拼命。
夏景逸如此真心诚意,可自己刚刚却......
林观砚内疚地拉住夏景逸的手,眼角微红,“夏师兄,你受苦了。”
夏景逸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他笑道:“这有啥?你看我头上这伤,都好的快差不多了,眼睛也不肿了,腿就更没问题了,你看看,现下都能跑了呢。放心,用不了多久,夏师兄就会变回你那个英俊潇洒的男朋友的。”
林观砚被他逗得忍俊不禁,见到夏景逸平安逃出夏家,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倒是你。”夏景逸心疼地抚摸着他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个王八羔子,老子非宰了他们不可!”
林观砚扶住他的手,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的,只是小伤。夏师兄,你能安全逃出夏家就好,现下,我只需要担心另一件事儿就行了。”
听他这么说,夏景逸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两下,有些别扭地冲他眨眨眼,“江绪为你受伤,你心疼啦?”
“哪有?”林观砚知道他吃醋了,扯扯夏景逸的袖子,轻笑着安慰他:“不过,他能舍命救我,我......还是很感激的。”
夏景逸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两秒,林观砚被他看得心虚,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沉默地并排坐在长椅上。
“小桉。”夏景逸缓缓开口,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心底满是苦涩,“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答应过你的,那天一定会出现在民政局门口,然后我们高高兴兴地领证。”
“我们就要有家了。”
林观砚心尖颤抖两下,握着夏景逸的手不禁攥紧了几分。
“嗯,我知道,我也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夏景逸转过头,目光落在林观砚哭得通红的鼻尖,轻声笑道:“小桉,你知道吗?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为了能真正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