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砚苦笑一声,当初江绪因为一己私利让他们祖孙俩天人永隔,他原本恨透了他,可转念又想,如果没有江绪,外婆根本得不到好的治疗,自己那点微薄的存款,也换不回她的命。
所以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怪谁了。
“江绪,在这件事上,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到此为止吧。恨你不恨你,我外婆终究是回不来了。”林观砚揉揉发痛的睛明穴,疲惫地说。
江绪眼前一亮,焦急地问道:“那、那你不怪我了?”
林观砚了他一眼,从他的钳制下把手抽出来,冷道:“我从没说过不怪你。虽然我外婆的死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但你知情不报,拿着我的至亲逼我低头,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你吗?”
江绪顿时噎住,但事实如此,他也无法给自己辩驳半分。
“小桉,我也是太在意你了,才会如此偏激......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
林观砚叹了口气,他不是愿不愿意相信江绪的问题,就是因为他行事太过于偏激,自私自利,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所以和他在一起,只会感到无尽的心累。
江绪或许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但他消受不起这样的喜欢。
“江绪,你自己做过什么,我不想再多说。就算你真是浪子回头重新喜欢上我,那我也不稀罕,我林观砚从来也不缺人喜欢。”
林观砚不愿意和他再多掰扯,抱着元宝就要走,江绪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终于是忍不住大喊:“等等!”
林观砚顿住了脚步,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他。
“怎么?你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把我软禁在别墅里不成?”
“当然不是!”江绪急切地摇头,嘴角抽搐两下,像是有什么话哽在喉咙,却难以开口。
“小桉,我问你,你父母......是不是死在明辉大厦七一二特大火灾里?”
听到他居然是问这个,林观砚愣了愣,随即狐疑地点点头。
江绪心里的某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他颤抖地指指自己胸口处的那个纹身,“我、我曾经在那场火灾里受了伤,然后留下这个伤疤,因为太丑了,影响我出镜,所以我才纹了一个蝴蝶纹身,但我后来发现,你也有一个。”
陈年旧事,还是自己脑门一热做的荒唐事,林观砚不禁翻了两个白眼儿,不知道他拿这个出来说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