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砚被他说的也有些心动了,他从小就长在怀城,也是北方,还没见过什么叫小桥流水四季如春。以前跟着控制欲爆棚的某人,从没离开过他身边方圆十公里,更别提出去旅游了,现在想来总感觉有遗憾。
夏景逸看出他的小心思,不禁笑了笑:“等节目录完,你跟学校请个假,咱们去旅游吧,我全程专机专车接送,你就只管吃喝玩乐,保准不会累的。”
林观砚无奈地扬了扬嘴角,“夏师兄,看你说的,我就算想玩,也得等到寒暑假啊!老是跟学校请假不好的,更何况,我今年的论文可还没开始写呢。”
夏景逸失落地摇摇头,把煮开了的猪肚鸡给他盛了一碗汤,“小桉,要我说,你不如辞职吧,明大毕竟是华国第一学府,科研压力这么大,非升即走。你身体不好,没必要这么拼命,就在家里干点自己喜欢的事儿不好吗?师兄养着你。”
林观砚听他这么说,也只是淡淡地笑笑,专心地吃猪肚鸡,并不答话。
虽然内心里知道夏景逸和江绪是不一样的人,可他是吃过一次亏的人,江绪当时也拍胸脯说养他,让他专心致志在家照顾自己。林观砚信了,以至于放弃了学校给的出国深造的机会,放弃前程待在一个不好的学校,就为了能陪着江绪。
可后来呢?每次吵架,“我养着你”都会变成“我养的你”,在江绪面前,因为钱,他就算放弃的再多,做的再多,也永远抬不起头。
四年前,如果不是自己囊中羞涩,掏不起那救命的十万块钱,也不会丢掉尊严任凭江绪拿捏,以至于连外婆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在国外休养的每一天,他都在怨恨,不是怨恨江绪,而是怨恨自己,如果当初他不那么恋爱脑,能更独立些,趁着年轻多赚些钱,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夏景逸夹了两块烧鹅放进他碗里,见林观砚心情不佳,心下了然,便也不再提这个话题,只是一个劲儿跟他讲自己在国外留学时的趣事。
一餐饭吃完,夏景逸提议去白鹤大桥上看日落,林观砚正巧今天汤喝多了,有些撑,便同意了他的想法,沿着人行道一路上桥,欣赏余晖染红半边云彩,归巢的海鸟在海面自由翱翔。
“白鹤大桥是我爸和恩汇一起投资的,恩汇的老板是个很杰出的年轻人,据说也是明大道路桥梁专业的,算你的学长。”夏景逸笑着对林观砚说。
林观砚听了,微微有些好奇,指指前面正在施工的一队人员说:“这个是承包工程的公司吗?”
夏景逸看了一眼,点点头,“嗯,是恩汇的工程队,不知道他们陆总在不在,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把他叫来,你们可以聊聊。”
“不必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林观砚连忙摆手,像白鹤大桥这类型的大工程,工期肯定都非常紧,他也就不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人家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