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发什么疯?!”
江绪从来都是自视甚高,不仅生活上重度洁癖,感情上更甚,他可以勉强接受林桉已经不干净了的事实,但绝对接受不了他心里有别人,尤其是夏景逸。
林桉疼得抬脚踹他,却被江绪捉住了脚腕,大大的分开,修长的手指肆无忌惮地徘徊在隐秘之处,林桉急得高声尖叫,却被江绪狠狠堵住嘴唇,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蔓延开来。
“唔,唔......”林桉拼命挣扎,可力量悬殊,他还生着病,惊怒之下,他一巴掌狠狠扇在江绪脸上,江绪愣了一下,动作不由得顿住了。
“你还敢打我?!”
他和夏景逸睡了,他不干净了,他还想跟自己分手,和夏景逸双宿双飞......
江绪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这些念头,越想越怒火中烧,丝毫不顾林桉一遍遍地哀求,暴虐中带了点惩罚的味道。
这一场犹如上刑般的折磨让林桉发起了高烧,一连好几天,他都只敢吃些汤水,躺在床上小声的呜咽,好像灵魂已经永登极乐,而□□身在炼狱受苦。
江绪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赌气,虽然明白自己这次着实过分了,但一想到林桉做的那些事儿,心里的愧疚也就瞬间烟消云散。
是他先对不起自己的,自己这只是一报还一报。
抱着这样的想法,江绪硬生生把林桉一个人扔在二楼客房里一个多星期,除了喊医生去给他换药,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因为得罪了江绪,江家的下人都是有眼力见儿的,也根本不想管他的闲事,除了每餐送点米粥,连杯水也懒得给他倒。
林桉犹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他虽然躺在床上,但睡眠极少,更多的时候,他只能盯着月亮发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虽然胃中疼若万般蚂蚁啃噬,嘴唇缺水皲裂,林桉却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月光很是柔和,像外婆温暖的掌心。
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结局应该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吧。
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怜悯不愿收他,林桉迷迷糊糊病了一个多月,虽然仍是进气多出气少,却仍然顽强地活下来了。
这天,他照例捧起已经凉透了的白粥,刚要喝,房门却被“砰”一声推开了。
林桉冷淡地抬起头,看清来人是江绪时,他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便当没看见,继续喝自己的粥。
“你还不打算向我认错?”江绪忍无可忍,一把打翻林桉手里的粥,瓷碗骨碌碌在地上转了几圈,林桉仍然无动于衷。
“我要向你认什么错?”林桉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脏污,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眸看他。
江绪被他噎了一下,顿时涨红了脸,怒道:“你和夏景逸你俩都睡过了,还是在我俩没分手的时候,难道你不该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