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发出不轻不重地一声轻响,在寂静中异常突兀。
晏温的手垫在她脑后,高大颀长的身子将她桎梏在他的胸膛与门扇之间。
沈若怜吓了一跳,口齿不利索,唤了声:“皇兄,我——”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俯下身子,侧头在她下颌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男人的气息太过浓烈,他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耳后的皮肤阵阵发麻。
“还敢咬我么?”
晏温忽然的亲近让沈若怜心里猛然悸动,她醉酒后的脑子混混沌沌,根本生不出半分理智,一举一动完全遵循自己身体的本能。
而对于他的这种唇齿上的亲近,她非但不觉得不适,反倒十分喜欢。
沈若怜撑着发软的腿,傻呵呵一笑,突然踮起脚凑过去,又在晏温唇上咬了一口。
比上次要重。
“还——”
晏温撑在门上的手背陡然青筋暴起,另一只手的虎口卡住她的下颌,目光锁住她,像是挣脱了某种禁锢一般,猛地沉下身去,连同少女那半句未说出的话一并吞进了唇间。
他的唇又湿又烫,吻得急切又激烈,那丝克制的欲//念终于冲破了理智的阻拦。
沈若怜几乎呆在了原地,忘了呼吸,微张着唇,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睫沾了一层细碎的晶莹。
他在她唇上厮磨,喉结不住滑滚,呼吸越来越重,吻得也越来越深,她开始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说的话到了唇边全变成了嘤咛。
晏温紧紧箍住她,重重吻了她半晌,末了,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才离开。
两人的唇都泛着水光。
这是晏温第一次亲吻女人,那双唇比想象中更软,微微带着香甜的酒味,他觉得自己被勾起了一团火。
黑暗里他盯着她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一贯清冷自持的男人,在此刻染上了浓重而疯狂的欲望。
他看着身下神色迷离的少女,松开她下颌上的手,缓缓拂过她眼角泪珠,带着湿意的指腹在她耳后反复摩挲,喘息着哑声问她:
“还敢么?嗯?”
沈若怜双手抵在他胸口,可怜兮兮地仰头望着他,面颊潮红,饱满莹润的红唇微微张开,亦是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闻言,她下意识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地方,含着哭腔小小声说,“不敢了。”
她感觉男人的身体紧绷而火热,也感觉到了男人身体上的某些变化,她开始有些心慌。
晏温看着她,低低闷笑一声,“好姑娘。”
话音刚落,他用一只手挡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低低诱惑:
“沈若怜,闭眼。”
沈若怜的视线骤然黑了下来,下一瞬,唇上那种湿软的触感再度压了过来。
这次他不再只满足于含弄她的唇瓣,他将她的下巴往下扣,不准她躲,也不准她咬紧牙关。
晏温耐着性子一寸寸亲吻吮咬,直至她浑身发软不由得松开唇齿,然后他便趁虚而入,掠夺她的一切。
比之方才的激烈,这个吻明显慢了下来,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不断深入,开疆扩土,绵长而彻底。
他忽然想到那夜沈若怜哭着问他,他会吻自己的妹妹么?
晏温寻到她的小舌头,轻轻吻上舌尖。
他会。
他早就对她心生欲//念,不是么?
沈若怜被吻得浑身发软,她的脑中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只能贪婪地乞求他将空气渡给她。
两人的唇齿交织着,舌尖被他吮到发麻,她被他诱惑着,引领着,身上越来越热。
在浓烈的酒意之下,理智是最可笑的存在,她遵循心底的渴望,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男人的动作一顿,喉结向下滚动了一下,溢出一丝愉悦地闷笑。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只余细碎地嘤咛和粗重的喘息。
晏温的手渐渐来到她的腰间。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那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讨好地意味,在门外不远处响起:
“哎呦裴大人,这雅间今日有贵客在此,您可不兴得带这么多人进来啊!”
另一个声音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少废话!什么贵客不贵客,嘉宁公主若是在此出了事,你有几条狗命能担待的?!”
沈若怜身子陡然一僵,酒醒了大半,她猛地睁大眼睛,使劲儿推搡身前的男人。
可晏温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倒一手将她推搡的双手反剪在头顶,一手掐住她的脸颊,更加肆无忌惮地吻她,动作也随着外面的动静而愈发强势与猛烈。
听着外面那老板没了声音,而裴词安的脚步声不断朝她背靠的这扇门走近,沈若怜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小声呜咽着,双手越发用力去推他。
“别出声,你想让他听到么?”
男人从她唇上离开,压低声音喘息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