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份报告,交到老领导那里。赶紧批了,把这些人集中起来教育。”
许诸:“……”
真不愧是两口子,杀人诛心。
他能干嘛,只能认命拿起笔开始写报告。
报告交给老顾头时,他双眼一亮,一拍大腿,“是个好主意,老子怎么没有想到。”
“许诸,你小子真行。”
许诸:……
不,他不行。
老顾头拿着报告,一边看一边思索。
“士兵的思想教育确实应该加强,但不能只有一方,军嫂那边也得弄,”他抓抓自己的头,“我记得那个……柳明芙……”
许诸:“是阮。”
老顾头大手一挥,“管她叫什么。”
“那个阮明芙曾在上交会做出了成绩,那边把感谢信都寄到我这儿来了。”老顾头一拍脑门,“这样吧,军嫂这边就拿她作一个典型,做好这个思想教育。”
“就这么定了,”他坐了下来,“士兵那头要开展,军嫂这里也不拉后腿,你负责跟后勤对接,抓紧把这件事落实。”
“我听说家属院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老顾头说的,应该就是顾家老太婆的事了。
许诸点头,“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样,做思想教育的时候,把家属一块叫上。”
家属院就是整个军区的后方,后方不稳还打个屁的仗!
“我知道了,”写个报告,给自己揽了两个活。想到接下来忙得昏天黑地的情景,许诸眼前就是一黑,“我现在就去办。”
老顾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这才朝他一挥手。
“你这个政委得抓紧了。”
许诸心里苦。
妈的,这上哪儿说理去?
……
京城,一处精致漂亮的小楼前。
谢吟一下车就往里走,果然看到小保姆坐在沙发上。见她进来,头抬也不抬,手里依旧缝着衣服。
她不满地撅起嘴,将脚底的鞋踢到一旁。
眼见对方依旧不动如山,谢吟的动作更大了。换鞋时,砸得鞋框嘣嘣响。
小保姆放下手里的针,这才朝她看了过去。
“你又在闹什么?”
谢吟快步走了过去,“妈,我回来这么久,你怎么都不问我一下。”
“我问你,你怎么问你?”小保姆拿起针线,又开始缝了起来,“让你跟我说你在上交会怎么丢人现眼的?”
“妈,我是你女儿~”
小保姆放下衣服,瞪着她,“你要不是我的女儿,我才懒得管你。”
“去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让你好好表现,外交部那边正缺人,到时候让你爸使使劲儿,把你弄进去。结果呢,你是怎么做的?”
谢吟皱起眉头,不满地道:
“妈~”
“这么大的人了,还好意思撒娇。”
谢吟嘟起嘴,“爸就不能让我直接进去吗?凭爸的能力,跟那边打声招呼就够了吧。”
她说这话时,眼中还带着骄傲。
“闭嘴!”
小保姆脸色一变,“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谢吟见小保姆发怒,缩了缩身体,这才不情不愿地回了一个‘哦’。
“多大的人,说话过过脑子,”小保姆白了她一眼,“你爸位高权重是不假,但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收敛点。”
“哼!”
谢吟是小保姆与前头丈夫生的孩子。
小保姆嫁进谢家后,拖油瓶改了名字,成了谢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