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就要欺负这个小醉鬼,修长干净的手指伸到他嘴边,“来。”
简裴杉抱着他手腕,探出鲜艳的舌尖,乖乖地一根一根舔他的手指,神情认真投入。
洛泱眼里隐隐含笑瞧着他,捉弄他很好玩,但当简裴杉张嘴含住他的手指,小猫喝奶似得轻轻吮吸,他眼神逐渐幽暗深邃。
柔软的唇齿似乎没有任何攻击力,绵绵地舔着他,细腻的口水搅动声在寂静房间里清晰可闻。
简裴杉抬眼望着他,乱糟糟的头发,湿濛濛的眼,令人想入非非的场景。
洛泱呼吸骤然沉重,向后抽回手,发哑的嗓音说:“我去洗个澡。”
简裴杉歪过头靠在枕头,笑眯眯地说:“好呀,我躺着不动。”
洛泱转过身,修挺的长腿走路姿势不太利索。
简裴杉瞧着他的背影,下巴轻轻一扬,还想捉弄他?
谁捉弄谁还不一定呢。
第二天清晨。
简裴杉睁开眼,对上一双幽深冷冽的眼睛,洛泱慢悠悠地压到他身上,瞧着他白净温软的脸,“酒醒了么?”
“嗯,醒了。”简裴杉露出招牌微笑,怎么看都很无辜。
洛泱冷峻的脸面无表情,捏住他的脸颊晃了晃,“酒品这么差,以后还敢喝酒么?”
简裴杉轻摇摇头,装作老实地说:“不敢了。”
洛泱冷笑一声,手指在他鼻尖点了点,“昨晚的事情不记得了?”
简裴杉睁大眼睛,“什么呀?”
“还敢装纯?”洛泱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高大硬挺身躯完全覆盖他。
简裴杉被压得深陷在柔软的床榻,只剩下脖子能动,一秒认错,“老公我错了,放过我。”
洛泱不听他认怂,散漫淡定地问:“哪错了?说清楚。”
“不该喝酒。”
“还有呢?”
“不该装傻。”
“嗯,还有呢?”
简裴杉迟疑几秒,无奈又可怜地说:“真的不知道了。”
洛泱凑到他耳边,朝着白皙细腻耳廓吹一口热气,压低声音问:“是不是仗着在我家,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错了。”简裴杉说得很轻很快,认错敷衍,毫不真诚。
洛泱瞧着他乖乖纯纯的脸,哧笑一声,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扔到床上,“起来换衣服,下楼吃早餐。”
简裴杉掀开被子,快速地脱掉睡衣,换上衣服。
餐桌上,洛父洛母为简裴杉准备了见面礼,第一次见面很仓促,没来得及送他礼物,他在家里住了几天,俩人各自准备好要送他的礼物。
洛父笑吟吟地看着简裴杉,递给他一份文件,“叔叔送你一份薄礼,略表心意,那边附近有条河,能钓到麦穗鱼,你一定喜欢。”
简裴杉接过翻开,全是法语,只认识几个零星的词。
旁边律师穿着西装很干练,从文件夹拿出合同,“洛先生将在托斯卡纳的一处庄园赠送给你,你签完字立即生效。”
洛妈妈嗔怪地看眼丈夫,“你知不知道那个庄园一年要交多少税?你想累死杉杉啊?还是我贴心。”
说着,她拉过简裴杉的手,掌心里放一把钥匙,“我在银行有几个保险柜,这个里面是阿姨早几年买的股份,涨的还都挺不错,回头洛泱带你去签合同,每年分红给你当个零花钱。”
洛泱挑起眉头,他妈妈确实很喜欢简裴杉,那些股份还挺值钱的。
简裴杉妥帖地装在胸前口袋,摁摁胸口真诚地说:“谢谢叔叔阿姨。”
“不用那么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洛父拎起桌上的牛奶,给他倒一杯,完全把他当成自己孩子。
简裴杉笑一下,两颊酒窝甜津津,完全没有成为亿万富豪的自觉。
……
紫藤市。
冬日的雪一场又一场。
霍序商坐在宽敞奢华的办公室,仰头靠着办公椅,头痛得快要裂开。
万都股东会那帮老骨头,吃饱了撑得联合起来弹劾他,以前仰他鼻息,看他脸色的人,都敢爬到他头上撒尿。
一个个都活腻味了。
每天络绎不绝的麻烦,他一心只有简裴杉,没功夫搭理那帮老王八蛋,等他把简裴杉追到手,解决目前最迫切的需求,再腾出手逐个处理。
郑助理脸色发白,推开门战战兢兢说:“霍总,出大事了!”
霍序商坐起身来,双手揉着额角,“你敲门了么?”
郑助理退出去,敲了敲门,“霍总,真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