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游熠不在意网络上对他有什么样的言论攻击, 对他来说,只要没人骂许清烛就行, 而许清烛出道十年,被大家看着长大的国民妹妹一样, 自然也是很少有人骂她的,他便放心了。
而游熠平时出入的场合碰不到路人网友,没人骂到他眼前来, 网上的事情影响不到游熠的生活,许清烛便也不那么为游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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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烛在恋综工作结束后,又出差工作了两日, 傍晚航班落地北城。
许爸许妈因结婚周年纪念日出去度蜜月, 于是许清烛在继上一部戏杀青后的三个月, 终于第一次回到了自己家。
许久没回来, 许清烛笑着走到厚重的双开防盗门前刷脸。
门开, 许清烛舒心地深吸了口气, 走进去。
而后许清烛就被里面的场面给惊住了。
满房间处处都放着鲜艳灿烂的花束,各色的玫瑰与各色的郁金香,不同的花束形状,不同的玩偶怀抱着的不同花束,高到展示柜上, 中间的桌子与沙发,再到矮处地面, 处处都是漂亮的大捧的花束,她家里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梦幻花园, 又好像是婚礼布置现场。
不知道是谁趁她不在家的时候,闯进她家里了。
许清烛立即慌慌张张地给游熠打电话。
电话接通,她急道:“游总,我家遭贼了。”
游熠有五秒钟没说话。
许清烛:“?”
第六秒的时候,游熠说:“别急。丢什么了?报警了吗?你有没有事?”
许清烛着急说:“丢了一个三千克拉的钻石!”
游熠又安静了两秒,严肃说:“这么惨啊。知道了,麻烦妹妹过来帮我拿一下手机。”
游熠话音落,同时许清烛身后的电梯门开,出现一位英俊的男人。
许清烛回头看过去,游熠两手正拎着满满的东西,他歪着头,手机正在他脑袋和肩膀间夹着。
游熠挑眉看她:“好久不见,许小姐,都快半分钟了吧?”
许清烛:“……”
他们俩其实是坐同一航班飞机、同一辆车回来的。
许清烛刚刚先坐电梯上来,留游熠在停车场给她拎她行李箱和她在海岛上买的各种小玩意上来,俩人分别不到一分钟。
许清烛扁着嘴过去把游熠的手机抽出来,扔进他外套兜里:“没有,是都快一分钟了。”
游熠轻声失笑,将她的大箱小包的放在她家门口,推她进去,继续配合着她说:“三千克拉的库里南钻石什么时候跑到你手上的?还是没切割过的?”
许清烛说:“反正我就是丢了个三千克拉的大钻石,游总你是证人,你帮我报警吧。”
游熠笑着捏了一下她脸蛋:“敲诈犯法。”
许清烛拨开他手,揉了揉脸:“你赔不赔嘛?”
游熠:“赔。”
许清烛听游熠一点没犹豫的这个字,满意了,转身打开门口通顶的鞋柜,翻找着客人拖鞋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我爸妈给你开的门吗?还是你贿赂我家阿姨了?”
“你妈妈给我开的门,有三个月了吧,在你杀青的前两天给你准备的惊喜,”游熠接过一次性拖鞋穿上,搭着她肩膀往里走,“是永生花,你迟迟没回来,以防落灰,让你家阿姨用防尘布盖上了,昨天刚撤掉防尘布。”
游熠解释完,稍停了停,问她:“怎么没怀疑是别人?”
许清烛指着身后入户门说:“我爸怕我这个小孩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被人偷了,那个防盗门的锁是我爸花了大价钱定制的,没人能打开,只有我爸妈和我和我阿姨四个人能打开。”
游熠上下看她,盛夏的傍晚,小姑娘穿得很清凉,清纯又性感:“是容易丢。”
许清烛嗔瞪了他一眼,进去看花。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以为是鲜花,听游熠说是永生花,现在仔细看,确实和鲜花不太一样,因为花朵的最外一层的每一朵花瓣都很完美,没有鲜花最外缘枯萎的迹象。
她知道永生花是由鲜花经过一道道工序制成的,单用眼睛看花瓣的质感,与真花几乎无异。
不过她一直以为永生花只有玫瑰的,原来不是的,还有郁金香,也或许是定制的。
总之她有一点被震撼到了。
满房间的永不凋零的花儿,他为她布置了一个漂亮花园,并且是游熠在三个月前就为她准备的惊喜,不是临时起意临时准备。
又喜欢他一些了,许清烛想。
从那天在赛道上第一次坐他的副驾驶,到他前些天他不顾他自己的死活用那种方式取悦她,到在海岛上的浪漫约会,再到此时她看到满屋子的永不凋零的花儿,一点一点地,更喜欢他了一些。
许清烛站在原地感动了会儿,目光忽然往她电竞房那边瞟了一眼,不知道他来布置这些花的时候,有没有进过她的电竞房。
其实在那天他突然叫她小火焰后,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猜想他可能是从娥姐和姐夫那里推断出了竹叶青和小火焰的事。
她之前不想承认,是不希望他对她的照顾与纠缠里,掺杂着他对竹叶青和小火焰“偿还人情”这样的“礼尚往来不亏欠”的情绪。
但游熠说他早在她提出离婚前就已经喜欢她,她就释怀了一些。
只释怀了一些,还有一些。
因为她知道他对她的爱意里,一定不可避免地掺杂了他对她默默陪伴他六年的心疼,甚至是感激之情,或是亏欠之情。
那些落雪日,那些失眠夜,那些古筝曲,那些疾驰的赛道,她不仅陪伴他,可能还救过濒死的他,所以她是竹叶青和小火焰的这件事,一定会影响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