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句话的作者韩愈,就是唐朝人。
其次是他想买一些红色的丝线,让人编成“事事如意结”,其实就是用丝线编成“柿子”的形状,两个柿子挂在一起,这叫“事事如意”,反正寓意好就行了。
还有什么呢?
温润绞尽脑汁的想,平时上课,也会间歇的想一些。
快要十五的时候,天气又不好了,刚晴了几日,又阴天了,而且大概是数九寒天了,又开始吹风,又开始飘雪了。
不过这次没有飘雪沫子,终于像模像样的下了一场大雪,可雪是下了,这风吹的也不停,吹来的还是北风。
的确是很冷,家里所有房间的北窗户,都挂了棉帘子,或者是皮帘子,是防风用的那种。
不然吹的屋里头冷啊!
这年头又没有玻璃窗,都是纸糊的那种,可扛不住大风吹,村里头有些人家的北窗户,都是用的破棉被堵着的,这个既保暖又吹不透。
这一天是腊月十四,天没见晴,
温润今天睡了个懒觉,因为阴沉沉的关系,这天他晚起了半个时辰,早饭倒是没耽误,今天早上的早饭,是糯米团子,小笼包子和凉拌的小菜,蒸的鸡蛋羹。
“过几天就放假了,你们也能歇一歇。”温润看两个弟弟,又长大了一些,也长了一些肉,但是没怎么胖,估计是在长个头吧。
“嗯,小年之前就放假了,再有三天吧?”王珏算了算日子,提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哥夫,你要回温家庄给您父母上坟吗?”
“这个我还在考虑。”温润知道,这个问题,他绕不勾去了。
端午节和中秋节,中元节和重阳节,还有其他的节日,他都没回去,过年再不回去,是说不过去。
可是想到温家庄,他从心里排斥那个地方。
“应该回去一趟,我们家再穷,也会在过年的时候,给父母和祖父母上坟。”王瑾道:“哥夫,明年迁坟过来了就好了。”
温润想了想:“也好。”
上午上课,中午的时候,大家喝了一顿姜丝老鸭汤,孩子们喝了一脑袋的汗,不敢让出去,都在屋里头消汗。
最后连头发都给洗了,干干净净的孩子们下午上了课,第二天就没过来。
第二天的天气也不太好,刮风,吹雪,甚至雪粒子还有点大呢。
中午的时候,风雪稍微小了点儿,但是看样子,下午还会继续,王家的大门打开,刘三儿他们几个扫出来一条道,供人通行就可以了,等到下完了雪,再扫不迟。
这会儿也是王玫出来“放风”的时间。
今天是十五,且要到小年儿了,温润按照规矩,学堂放假,其他人都回家里去了。
他们今天放假,小年儿的时候,就会放年假,一直到正月十八,才会上课。
但是温润正在奋笔疾书,他要给孩子们留作业,不能过了个年,学到的知识储备,都就饭吃了。
那他非得气哭了不可。
王玫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在小门那里玩耍,那里有几个大孩子,给她特意堆砌的几个小雪人儿,还有一些超级大的雪球,又清扫了一处挺大挺平坦的地方,好给王玫玩耍。
小姑娘拿了个很漂亮的鸡毛毽子,下头还坠了两个大钱,沉甸甸的,这是温润给她买的小玩具。
今天没有小伙伴儿们在,但是小姑娘自己也可以玩得很开心,她蹦蹦跳跳的在那里踢毽子,活动开的话,身体微微发热,一点都不冷。
小女孩儿活动开,就在那里蹦蹦跳跳的玩耍,这里地方大,也能活动开,陈旭站在那里晒太阳,同时也要看着点家里的这位小姐。
这个时候的莲花坳,不管里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很少有绿色冒头,一般都是苍绿色。
而在这个万物寂静的时节,有三个人影,牵着马匹,偷偷摸摸的靠近了莲花坳,而且走的是羊肠小道,并非大道,走路还隐藏身形。
其中一个人,走在最前头,对此地异常熟悉,都不用走弯路,就摸到了莲花坳。
“伙长,你家真的在这里?这里也太偏僻了吧?”跟来的两个人,有些不敢确定的问前头带路的:“这都走了多久了?”
“地方不偏僻,能拿来安置流民吗?”前头带路的人,瓮声瓮气的道:“别废话,这地方是比较偏僻,可同样的,这里的人也不怎么知道客气,进去别多说话,我就是想回去看看我弟弟妹妹,也不知道他们……活的怎么样。”
走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现在好不容易路过此地,趁着这风雪,有机会偷跑回来,哪怕是看一眼,他也能安心啊!
“可是,伙长,你不是嫡长子吗?怎么会?”另外一个人,看着年纪更小一些,说话也不过一过脑子。
“嫡长子又如何?我还不是参军了。”领头的伙长拉了拉头上的破皮帽子,这是他的战利品之一,剿匪的时候,他杀了三个人,得了两身完好无损的大氅。
一件最好的大毛衣服和一顶帽子,他送给了临时管理他们这一什的上官,那个上官很喜欢,赞赏他识相的很,这点战利品,换来了他顶替了退伍回去的老伙长的位置,成了个小头头儿。
冬日里,大军回到行辕驻扎,出门采购的机会不多,他用战利品里偷偷藏下来的一壶好酒,跟后勤的火头将军讨了一个出门随军采购的机会,又跟人请了三天假,回老家看一眼,就一眼!
“梁二,你少说两句,憋不死你。”另外一个人没好气的道:“跟着伙长走就行了。”
“张三哥,我就是觉得太安静了,说上那么两句话,咱们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走出来,还是骑着马跑的,这要是跑错了地方,可就糟了。”
“错不了,伙长还能不认识自己的老家?你当人人都跟咱俩一样,是没根儿的浮萍吗?”张三哥是三个人里头年纪最大的那个,其实年纪也不大,二十五岁的人,活的跟五十五岁似的,到处小心翼翼,从不上战场拼命,只管打顺风仗,捡漏倒是非常积极,不知道攒了多少钱,给后勤送了多少好处,终于调入了辎重营,成了一个马头儿,就是管理十二个马夫的头儿,这十二个人负责一百匹战马的吃喝拉撒睡。
他最开始在马棚子那里,只是个打杂的,后来跟着好几个老马夫,学习怎么养马,怎么维护马具,甚至是给母马接生,养活小马驹子等等,他学的很刻苦,几乎没什么闲暇时间。
靠着养马的一手绝活,张三儿从十五岁入军营,一直到现在二十五岁,无病无灾的活了十年。
现在还当了马头儿,安安稳稳的混到了马场那边,没什么意外的话,他打算在那里养老了。
要不是最近跟着采购车队出来,他也不会认识这个伙长,也不会跟他有了交集,甚至伙长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个恩情不报答,他是不会安心养老的。
伙长又扣了一下脑袋上的帽子:“行了,梁二也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算计了,才去参军的,不然的话,嫌命长了才去军中讨生活,我家有房子有地的,还有我弟弟妹妹们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