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下面哀号遍野,泊禹站在讲台上,淡定地翻了两页ppt,完全不受下面的影响。
“老师,我们刚才在夸你帅呢?”
泊禹轻啧一声,放下多媒体的遥控器,抱着胳膊和下面的学生们对峙,“那就更应该扣分了,公然议论老师,该罚。”
“而且……”泊禹顿了顿,“我以为我帅已经是一个公共定理了,没想到你们还要讨论证明,实在让我太没面子了,五分是不是扣少了,要不就十分吧?”
“老师,我们刚才在下面进行一些合理的论证,以您长得帅为条件,来论证您不光穿今天这套衣服好看,就算披麻袋也会好看的。”
终于有人提到这件衣服了,泊禹没忍住,强制性地压了压上翘的嘴角,虽然并没有什么用,毕竟那双眼睛里早就桃花朵朵了。
只见他在讲台上晃了一圈,回到讲桌前,用动手理了理领口,“算你们有眼光,那就先不扣分了,记账,看你们表现。”
学生们也不拆穿他,其实这就是泊禹副教授的魅力。
就年龄而言,泊禹其实也只比他么大几岁;但就实力而言,他就那样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相比于模式化授课的老讲师,他其实更容易找到让学生理解的方式,这就是他让台下的学生信服的原因。
甚至,在课间,有活泼一点的学生主动搭个话,他们也能就着新话题聊上几句,一点也不会让学生们感到拘谨。
“老师,这衣服是师母买给您的吗?有上次见过周乐衍的学生问。
泊禹挑了挑眉,在全班的屏息凝视中,把课件调到第一页。就在大家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当事人又转身把食指放在唇边,一切尽在不言中。
“开始上课了。”
穿着周乐衍买的衣服了一圈,泊禹心满意足地坐在办公室里写论文。
窗外的天气不错,办公室里的空调温度也很舒服,上次出了问题的实验也找到了新的方向,泊禹靠在椅背上沉思了一会儿,好吧,还是感觉差点什么。
手机解锁后停留在和周乐衍的微信聊天框里,最近的一条是他昨晚发给周乐衍的那条。
周乐衍还没回。
泊禹叹了口气,把胳膊放在后脑下面垫着,又这么摆烂了一会儿。
从昨天晚上开始,泊禹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事到现在,他一方面在想,周乐衍到底要见一个什么样的委托人,那个所谓的委托人是触犯了天条了吗?能让他从昨天晚上一直忙到现在没空看手机。
但转头一想,这人啊,好像都这样,没拥有的时候,什么都能忍,一旦拥有了,就开始泛滥成灾。
想当初,人家出国九年,这是第十年,也没见他这么频繁地唉声叹气,现在可倒好,不过是分开二十四小时,他这半天心里净瞎想了。